“天命之谓性,率性之谓道,修道之谓教。道也者,不可须臾离也;可离非道也。”
“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惧乎其所不闻。莫见乎隐,莫显乎微,故君子慎其独也。”
“喜怒哀乐之未发,谓之中;发而皆中节,谓之和。中也者,天下之大本也;和也者,天下之达道也。”
“……”
一名蓬头垢面、形体枯槁的男子,静坐在私塾外的石墩上,静静听着学塾内的朗朗诵读声。
他在石墩上坐了很久很久,直到私塾散学。
一名名垂髫学子自学塾中蹦蹦跳跳而出,欢声笑语不断。
他们也注意到坐在石墩上的蓬头垢面的男子,只以为是乞讨的乞丐,并没有太在意。
而这位蓬头垢面的男子不是别人,正是自大燕王都一路徒步而来的林子炎。
经过多日的跋涉,林子炎早已不复雍容,面容邋遢,衣衫褴褛,与街边乞讨的老乞丐没什么两样。
林子炎右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怀中的竹简,犹豫片刻,便是抬脚走入了学塾内。
学塾内,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,坐在案台上,手持毛笔,正伏案疾书。
他并未注意到走入学塾的林子炎,而是专注地书写着。
林子炎悄声地走近,立于门槛处,目光复杂地看着案台前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