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管他有多少不得已的苦衷,他一个人的困难再大,也比不上轧钢厂这边几千职工和家属的困难那么大。”
“而且,轧钢厂当初的两次改制,蒋建设都是当事人,他还是最大的受益者。现在,职工代表们认为当初的改制存在一些问题,那就必须要搞清楚了。”
“周董,蒋建设不是轧钢厂唯一的股东吧?”
卫江南决定给周文保提个醒。
“那倒不是……”
“呵呵,那就好办了。如果他一直这么躲着不露面,可以考虑请其他股东一起向法院起诉,让他回来应诉。”
“他要是依旧躲着不回来,那法院是可以依法缺席审判的。”
周董,别告诉我你没考虑过这个办法。
你不过就是顾忌着我卫江南而已。
现在,我准了。
你去干吧。
周文保看着卫江南那淡定的神情,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。
他突然发现,赵土改对卫江南的判断无比准确。
此人真的有那种透过现象直击本质的天赋。
任何外在的假象,都遮掩不住。
“卫市长,真能把厂子重新收回来?”
一名职工代表将信将疑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