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天热,他突然口干舌燥,非要见到她不可。

故而他尝试着直接翻进来。

他亲到了、摸到了。

她的肌肤总微微凉,气味又那么好闻,一点点淡苦,是乌药的味道;回味却很甘甜。

“……生气了?”他又问,语气中有他无法察觉的忐忑。

颜楚筠将医书整理好,仍不回答他。

上次程嫂问她为什么不戴南珠做成的珍珠梳篦,明明很好看。

她心里想着:她被景寒之缠上了,所以她不配。

她不配再拥有好东西了。

她在姜家的泥潭里,心要比蛇蝎还毒;她在景寒之身边,身子会比娼妓还脏。

送她珍珠的男人,也许仅仅是感激。可他下意识会觉得,颜楚筠像珍珠那样,白净无暇。

她并不是。

那莹白的珍珠,戴着像讽刺。

颜楚筠感觉很委屈。

她很努力学医,她也很努力活着,命运不是在那里给她挖个坑,就是在这里给她设个坎。

风风光光、体体面面活一辈子,不管前世今生,都是妄想。

“真生气了?”景寒之见她眼眶发红,起来搂抱她,“别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