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漾知道自己没出息,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,她从来就没办法完全不受他影响。
任何和他有关的信息都会让她情绪跟着起伏。
时漾厌倦这种情绪反复波动的生活。
她之所以怀念在苏黎世那两年,怀念的也不过是那两年的心境平和。
作为创作者,时漾知道平和的心境对创作是有多难能可贵。
为了短暂地恢复这份平静,她只能暂时地选择地理意义的阻隔,人为地切割开来。
时漾把新手机开了机,她没有把旧手机克隆到新手机,只简单登录了银行卡支付宝等几个需要用钱的软件,以及登录了出行购票软件和常用邮箱。
她今天已经和伍天成谈过,施工的问题邮件联系即可,她会及时回复,也给林珊珊和傅景川留了定时邮件说明情况。
所以其实她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非接不可的电话和非回不可的信息。
她本身也不爱社交,不是工作需要,她连微信都不会打开。
登录完新手机软件,时漾看着旧手机看了好一会儿,而后沉默把旧手机关机,和新手机一起塞进随身携带的包包里,拉上拉链,转身去洗手间。
瞳瞳刚好从外面进来,她一眼看到时漾放在椅子旁的包包,正是爱翻箱倒柜找玩具的年龄,她一看包包是她没玩过,人便“蹭蹭”走了过去,踮着脚尖拉开包包拉链,边咕哝着“我看看包包里有什么新玩具。”,边拉长脖子往里看,看到手机她想起稍早前爸爸让她帮忙找妈妈的事,便很顺手地把时漾旧手机掏了出来,转身一屁股在沙发坐下,用力按手机,没想到手机没反应。
瞳瞳懵了懵,对着手机满眼不解。
屋外传来高姐着急地叫她名字的声音,瞳瞳随手便将手机搁在了沙发上,麻溜从沙发滑下来,跑向门口,边冲高姐喊:“姨姨,我在这儿呢……”
高姐也冲到了门口来,抱着长舒了口气:“你吓死我了,刚转个身就不见影儿了。”
时漾也因为高姐的着急寻人急急从洗手间出来,看到站在高姐面前的瞳瞳才松了口气。
“收拾好了吗?”高姐看向时漾问道,“我送你们去机场吧,南城容易堵车,现在又是下班高峰期,得早点出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