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对她冲击有点大。
她醒了,又没醒,这种感觉就好像她体内还有另一个自己在替她生活,她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。
林珊珊也有点受冲击,赶紧道:“好的,那你先缓缓,有什么疑问你随时给我打电话,或者我晚点也过去临泽找你吧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时漾阻止了她,“你先忙你的工作,我没事,有高姐在呢。”
“那行,你先缓缓。”林珊珊挂了电话。
时漾手握着手机,脸色依然是苍白得吓人,整个人还处在巨大的冲击带来的迷茫和恐慌中。
如果她这几个月是清醒的,那她又做了什么,说了什么?
时漾试图凝神去回想,但大脑依然是空白的,她的记忆依然是从医院醒来就自动连接到了坠河受伤的那个晚上。
“高姐……”
时漾轻叫了高姐一声,“既然我不是从坠河受伤中醒来,那……那……我为什么会在医院?”
“你那天去你和傅先生的婚房,你遇到了傅先生母亲,好像是起了冲突,你不小心受了伤,伤到了头,傅先生把你送到了医院。”高姐不在现场,对当天的情况也不是完全了解,只知道这么个大概,“傅先生母亲也因为这个事被派出所拘留了。”
“我……和傅先生……”时漾艰涩开口问她,“我为什么会去婚房……”
高姐担心看了她一眼:“那边在拆装重修,物业通知你过去验收的。你和傅先生原本是打算结婚的,傅先生连婚都求了。”
“……”时漾脸上“刷”的一下再次惨白。
她想起在医院醒来那天,傅景川说第二天去领证时,她告诉他他们不能领证,他赤红着双眼控诉她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,不断地给他希望,又不断摧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