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贺年抬头。
“是你爸动的手?”
许白没点头也没摇头,可脸上苦涩的神色明明白白的给出了肯定答案。人慢吞吞的转身,轻轻道,“放心吧,我之后肯定离你远远的……离我爸妈,也远远的。”
他一直很努力,这么努力就是想被在乎的人坚定选择一次。
可惜都失败了。
傅贺年:“回来。”
傅总坐直身体,沾了酒水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,他揉揉眉心,又拍拍身侧的位置,“你先坐下,我叫人来给你处理下伤口。”
许白眼神中流露出警惕。
傅贺年觉得头更痛,心里也有些痛,“放心,我不会做什么的。太晚了,而且……”
“你今晚回去,你爸会更不高兴的。”
傅贺年不用想就知道陈父打的是什么主意。
喝醉的男人总是容易化身禽兽,生米煮成熟饭,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傅贺年打电话叫人送衣服,顺便又让医生带着药过来。
许白有点儿紧张的眨着眼。
医生给他换了纱布做了消毒,“伤口不深,但是也不要沾水,最近忌辛辣。”
许白:“谢谢。”
隐隐约约能听见水声,许白咬着嘴唇吞吞口水,【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我实在是太缺爱了以至于迫切的寻求一段亲密关系,于是精神恍惚的推开浴室门跟八块腹肌的傅总来一场鸳鸯浴?】
六儿:【去吧,惩罚已经准备好了。】
许白:【哼。】
他低眉垂头的坐着,等傅贺年出来的时候还是同一个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