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一声不吭的顾姐姐却是将裙摆攥的更紧了,蚊蚋般声音亦起,羞赧中含着虚张声势似的忿忿。
“你怕了?!夫……夫君!莫让她走,被外人瞧见了,还以为本尊占着修为欺负她!”
这言语冷冰冰,苏瑾却分明听得出由那盖头之下羞红面庞喷吐出的滚烫。
很多事情,你故作大方,不去争,便真亏了。
所以该争就争,别自己道德绑架自己。
萧、顾二人都是这性格。
可若二人都识大体,也愿意退让,各退一步反倒会有意想不到效果。
融洽是融洽不了,却各自理解。
所以,做人做事并无死道理,还得对症下药,对人对事。
“哟呵!我怕你!”萧姑娘转头,恶狠狠。
眼中一丝情绪,却也代表她觉出了顾雁翎的善意。
将心比心,谁第一次的时候,愿意自家男人身边多个其他女人?
可顾雁翎却不让她走。
她懂,是知她幼时孤苦,苏瑾便是她唯一挚亲。
对方是不愿在大婚当日,让她独自离开。
“你不是要看现场么?看便看!我就要当着面,和夫君做那事给你看!”顾雁翎脑瓜此刻也是晕乎乎,尽说着些平日如何也开不了口的荒唐话。
却是羞的呼吸都觉困难。
盖头之下,繁茂睫毛纠缠,亦随着灼息轻颤。
她咬着牙,一字一句:“今晚谁出了这门,谁就做妹妹!”
……
这便当真属于绝杀。
判断一个人,别看他怎么说,而要看他如何做,顾姐姐承了萧姑娘心意。
亦不想苏瑾难做。
语落,便抬起手臂,柔荑扯了扯苏瑾袖口:“夫……夫君,掀我的喜帕……”
这仪式感,对顾雁翎而言,亦非常重要。
盖头,被苏瑾温柔掀起。
新房之内暖色气息,熔熔烛火华光旖旎,此刻也因苏瑾的存在,变得愈发厚重。
她琼首微抬,羞,亦郑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