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肃闻言,摇头失笑。
“话说,六扇门的各道总捕,都不简单啊。”
“李沉洲快步入问武了,贺狞都融己了,叶孤鸿那小子,在望海凝实实力很久了。”
“苏暗问武,现在在商王宫接受传承呢。”
白星灵掰着手指,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。
“好事。”
李君肃一边处理公务,一边回应着。
“感觉还是不如当年,望海就能掌握一道,还有江湖门派敢挑衅我们。”
“现在不一样了,没有问武都不太能担任一道总捕了。”
“江湖各派也老实的跟鹌鹑一样。”
白星灵靠着椅背,看着天花板,伸了个懒腰。
“厚积薄发。”
李君肃耐心的回应着。
“诶,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?”
“研究一下如何蕴养凶兽。”
“啊?”
......
比起皇宫的兵荒马乱,安王府一向祥和。
比如,此刻的太极殿上,皇帝就再次与朝臣们杠上了。
“我的母亲重临世间,为什么不许我大宴天下?”
皇帝看着面前的朝臣们,有些急了。
不骗他们赴宴,怎么让他们喝下甘木�4�7鱼汤?
这群懒鬼,平时一个个巴不得赴宴偷懒,这一次怎么转性了?
“难不成...他们发现了?”
皇帝内心,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。
“回陛下,太上皇后临世,我们自是欣喜。”
“不过...”
魏徵依旧是第一个站出来的。
“不过什么?”
皇帝看着魏徵,耐着性子问道。
“其一,太上皇后尊贵不假,可对天下并无实质的...功绩。”
“如果陛下大宴天下,百姓是否会觉得朝廷...铺张浪费?”
“陛下曾言,常恐骄奢生于富贵,祸乱生于所忽,我们一直牢记在心。”
“陛下,铺张浪费,皇朝有将亡之相啊。”
魏徵半低着头,拱手说着。
大乾没有竹笏,至于为何,当初唐简拿着竹笏,对着李敬的脑袋就扔了过去。
自此之后,皇帝就不要求朝臣们带竹笏上殿了。
倒不是他心疼李敬,一个武尊被竹笏砸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?
皇帝担心的是,大臣们一发狂,把竹笏对着自己扔过来。
“嗯...你继续说。”
皇帝闻言,下意识被气笑了,摆一次宴席,在魏徵口中,皇朝就要亡了?
不过,他感受到了什么,表情放松了下来,示意魏徵继续。
“这其二嘛...陛下自办家宴是应该的,为太上皇后接风洗尘,此乃孝道所在。”
“但为此惊动天下,过犹不及。”
魏徵不疾不徐的说着。
其余大臣也是点头表示附和。
虽然他们对于偷懒很渴望,但偷懒的前提,是治理好天下。
虽然窦氏的现世,对于皇帝来说是好事,但为此大摆宴席,浪费财力,就有些过了。
皇朝是富了,但财富来之不易,盛世更需珍惜。
大乾这帮文臣,其余皇帝见了口水都得流地三尺。
魏徵,住宅简陋,历史上,死后家无余财。
戴玄胤,户部尚书,宅第简陋,历史上,死后甚至无祭祀之所,皇帝下令为其立庙。
岑景仁,中书令,即宰相,家无华饰。
有人劝其置产业,其言,本为布衣,致位宰相,俸禄已厚,岂可更营产业?
就连长孙无祭这种皇帝亲属,记载之中,也只说其生活条件优渥,并无奢侈之名。
能力非凡,却不似后世部分文臣一般,一得地位,立刻大捞特捞,谁见了都得眼馋。
武职也是如此,六扇门的几位总捕头,皆属于有碗饭吃,就是好日子的类型。
武将们条件会比较好,毕竟能抢外邦的,但也有限,而且一个个都很有分寸。
其中,李敬低调谦退,不营产业,历史上皇帝要为其修建府邸。
兵神的回答很简单,臣家本寒微,今蒙厚赏,已过其分。
历史上,其临终前,同样家无余财,同时嘱咐薄葬,反对厚葬。
留下了,耻虽雪,却不可妄图安逸一言。
兵神是少见的,各方面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好手。
就连人屠这般傲气之人,都喜欢与李敬待在一起。
李继亦是如此,历史上,临终前,下令节俭薄葬自己,勿效世俗奢靡。
皇帝底下的众臣,随便挑一个出去,那都是其余皇帝们心中的白月光。
当然,这离不开威凤的以身作则。
君臣之间,永远相辅相成。
众人言语之间,飞到皇城的凤凰,终于朝着皇宫飞了过来。
大殿之外,凤凰啼鸣,天鹿脚踏祥云,慢慢落入皇宫。
天鹿闯入大殿,嘴里衔着一枚灵芝虚影,在大臣们中心扬起蹄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