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意?我们之间还有生意可谈?”林砚池挑挑眉,表情中带有戏谑,眯起双眼好奇反问。
面对他这副冷淡模样,华从仅笑容僵硬刹那,接着抬手笑道:“生意嘛,从来都得来来往往,讨价还价、互相拉扯,何必急于求成?林先生请坐,咱们边喝茶边谈。”
“好啊。”林砚池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,于是并没有拒绝,上前拉开椅子坐下。
“来人呐,给林先生上壶好茶。”
似乎华从真就不着急,直至热茶送来、房门重新关上,仍旧悠闲惬意品饮,没有丝毫开口说话的意思。
相反,林砚池内心倒有几分忐忑。虽然来之前他有预估过,对方请自己无非两个目的:一为收买,二则诱杀,且在他看来前者的概率远远大于后者,但依旧有些许不放心、不安宁。
毕竟预估和实际之间存在差距,概率小又不是完全不会发生。命每个人只有一条,多了没有,谁敢拿性命去赌?至少他林砚池不敢,至少目前不敢。
因此眼前寂静的气氛,对方未知的态度以及自己无法掌控的发展趋势等,都让他难以平静镇定。
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打破僵局。于是放下茶杯,直勾勾看向坐在对面的华从跟何慎,沉声说:“华当家、何当家,此时已经四更天,很晚了。找林某来有什么事情,不妨直说吧。”
“林先生为何如此焦急?是茶不合口味?”华从依然没有正面回答,笑呵呵开起玩笑打趣。
“总得睡觉嘛。”林砚池同样调侃道。
“呵呵呵,倒也是。”华从点点头。
放下茶杯咂摸咂摸口中那浓郁的甘甜,抬眸打量对方几眼,突然岔开开话题好奇问道:“我听说林先生是读书人,不知道有没有考过功名?又考到多少?”
“都是虚名而已。林某我确实读过点圣贤书,可惜家中贫寒,没有条件维系十几年寒窗苦读所需,所以谈不上读书人,最多算个半吊子。至于功名嘛,考过童试、乡试,到会试已有心无力……”林砚池仿佛在提一件深感遗憾的事情,说话时低垂着头,眼光散乱,语气中也充满唏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