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牧脸色一沉，一言不发地一直把他拖到城镇边缘才停下。

抬手指着稻草人，身体下压，声音低沉却透着丝丝寒意：“你真看不到这里有什么？”

“说出来，我就放你回去。”

“说不出来.......哼。”

沉闷的“哼”声，令杀猪匠浑抖了一下，眼神开始飘忽不定，像只惊弓之鸟般左顾右盼，完全不明白楚牧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稻草人，嘴唇颤抖着：“公......公子，前面有山，有树，还有......还有........”

这时，一片树叶从稻草人旁边悠悠飞过，杀猪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连忙激动地说：“哦，对了，这里.......这里有叶子，有叶子！”

边说他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，偷瞄了一眼青年。

见楚牧面无表情，恐惧瞬间达到了顶点，声音竟带着一丝抽泣，“我真不知道您到底想问什么啊，我就是个杀猪卖肉的粗人。”

“您要问问题应该找教书先生，问我没用啊，您就饶了我吧！”

“草民不想再死一次了，您已经杀了我九次了，就不能放草民一次吗？”

“草民杀猪都不会连着杀它九次，您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一次。”

杀猪匠双腿发软，几乎要瘫倒在地。

楚牧起身用染血的长剑抬起他的下巴，佯装厉声道：“你不是说外面有怪物在等着我，要杀我吗？”

“为什么它明明就在你面前，你却说看不见？”

“你告诉我！”

“怪物？”，杀猪匠脸色闪过一丝茫然，“我没有说过啊？”

“这不是您第一次还没杀我们的时候，自己说得吗？”

“您自己跑进来说外面有怪物要杀您，让我们时刻提醒您不要出去！”

“虽然后面您还是死.........”，混乱的话语在这停了下来。

“第一次.......”，他再次开口的时候，脸上已经变得有些疑惑，嘴角张合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，最后竟傻笑一下。

“什么第一次？好奇怪，我为什么在这儿。”

“我不应该去卖肉吗？”，说着，他脸上的恐惧色褪去，茫然的向着摊位走去。

还没走几步，他就停了下来，茫然的看着那些躲在各个墙角疑惑看着他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