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若有若无的扫向城镇边缘,除了困意之外更多的就是好奇。

好奇那个杀人狂魔到底死了没有。

街上卖农具的老汉那儿,三三两两的几个摊贩,小声嘀咕。

“喂!你们说那个大魔头到底死了没?”杀猪匠伸长着脖子,害怕的打量着城镇边那具染血的躯体。

卖农具的老汉,朝不远处努了努嘴:“从昨晚到现在,他就一直坐在那儿,动都没动一下。”

“要问,得去问老李头家的孩子。”

“瞧,平常插糖墩儿的把子,都搁在那儿丢着,他应该知道些情况!”

杀猪匠挠了挠头,回忆道:“昨晚我瞧见他去找那个大魔头了。”

“后来发生啥不清楚,就见那小子慌慌张张跑了回去,连赖以谋生的糖墩儿把子都落下了。”

“给俺的感觉只有两种可能,要么那个大魔头没死,要么死状太吓人了,给他吓跑了。”

“你们说呢?”

“哎!要不是你提,我都忘了这茬!”旁边一个穿灰色麻衣的摊贩,声音陡然拔高,“老李头家的孩子,今天好像没出摊。”

“就连老李头我都没有看到。”

卖农具的老汉闻言,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

“糖墩儿把子都没了,拿啥出摊,估计他们父子俩这会儿还在家重新做呢。”

旁边那个摊贩眼珠子一转,胳膊肘捅了捅杀猪匠:“要不你去瞅瞅?你向来胆子大。”

“毕竟连猪都怕你!”

“呸!要去你去,我可不去蹚这浑水!”杀猪匠瞪大眼睛,啐了一口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
“猪怕我,是我能杀猪,外面那个家伙杀我可比杀猪快多了。”

那个摊贩抿了抿嘴角,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干笑两声,“也是哈!倒是我的不是。”

“您先忙,我买点儿肉回去给我家婆娘吃。”

“她近来身子不好,我攒了两小钱,买给她补补身子!”

话音刚落,两人同时抬起头,目光交汇,脸上写满疑惑。

“这话怎么感觉耳熟,好像听你说过好多回了?”杀猪匠摸着下巴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
那个摊贩眨巴眨巴眼睛,一脸茫然:“是啊,我也有这种感觉。”

两人眼神迷茫,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。

但没过一会儿,他们便恢复常态,像是遗忘了这段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