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抬起头,诧异道:“难道您.......”
楚牧收回了目光,斜靠在墙上,“我的命很精彩!”
“那您可真幸运。”,老人的眼睛里充满了羡慕。
双方都陷入了安静。
过了好一会儿,老人才不慌不忙的开口,“谢谢您愿意听我这个蝼蚁讲故事。”
“后面的就是您想知道的,应该会对您有用。”
他睁开双眼,仿佛陷入了回忆,“那天我教会了纯儿怎么做糖葫芦。”
“我不放心,亲眼看着他上街,跟了一下午才彻底放下心来。”
“因为我确定那人没有骗我,他已经走了。”
“放了我们一家。”
老人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,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。
他转向楚牧,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难以名状的恐惧。
"我本打算回家等死...可就在那天..."
老人的声音颤抖起来,"整个天空都在淌血,跟要塌下来似的!”
“我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,漫天都在下着血,天好像跟人一样快死了。”
“而且天上落下来的绝对是血,我绝对不会闻错!”
他忽然大口喘息,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,仿佛想要缓解压力似的。
“不过我还没等到天塌,就没了意识,醒来就...就来到了这个永无止境的炼狱..."
老人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角,指节发白。
"如您所见,因为草民半死不活的状态,这个世界对我的影响好像很弱...草民每天都有半天是清醒的。”
“其他人都是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,不断重复的做着一到三天的事儿。”
“我趁着清醒的时候去仔细研究过。”
楚牧脸色凝重,“你说得重复一到三天是什么意思?”
此话一出,老人突然变得激动,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恐惧,仿若想到了什么,连带着苍老的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。
“是.....是重组,破碎后的重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