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沉沉,三十多辆马车悄无声息地行驶在蜿蜒的道路上。
赵巧娘脸颊绯红,等着霍军道:“谁说我们去打劫啦!我们只是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,你可不要瞎想,咱们走吧!”
霍军脸也红了: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小家伙养得可真好,长得白白胖胖的。
她是不是在逃荒的途中生出来的啊?”
赵巧娘摸了摸林晚晚的手道:“对呀!那时候没吃的,我们被赶了出来,不过好在后来奶糖带着我们找了好多吃的……”
霍军看着她,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疼……
他咳嗽一声道:“我倒是挺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人,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。”
木兰冷哼一声道:“那一家子,总会有报应的,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夫家赶出来的,现在我们活得也挺好的。”
霍军看着这帮娘子军道:“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些人都是被赶出来的?”
“绝大部分是这样,还有一些是我们救出来的……”赵巧娘也不再多说。
奶糖和奶酪轻车熟路,很快就将车队带到了匈奴的军营附近。
月光下,匈奴军营轮廓渐渐清晰,那是一片用粗粝原木围成的营地,高大的栅栏参差不齐。
营门处,几个匈奴士兵醉眼惺忪,手中长刀随意地拄在地上,时不时扯着嗓子吼上几句听不懂的胡语,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,
军营内,篝火熊熊燃烧,火星四溅。
匈奴人三五成群地围坐在火堆旁,大口撕扯着手中的烤肉,油渍顺着他们的嘴角肆意流淌,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。
他们手中捧着酒碗,仰头猛灌,酒水顺着下巴淌下,浸湿了他们粗糙的衣衫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、肉香和汗臭,交织成一股独特而又刺鼻的气味。
这些匈奴人最喜欢的,便是在这样的夜晚,聚在一起尽情享受酒肉。
他们大声喧哗,互相推搡,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,或是因为一句粗俗的玩笑,或是因为赌局中赢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