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厌恶的，是天道。

纵观这一生，她所珍视的都没有守住，天道要剿灭玄门，所以她的宗门破灭瓜分。

需要术士时，让他们斩妖除鬼，不需要时，弃之如敝履。

究竟是衪不想让灵气复苏，还是因为，衪害怕。

没有什么该不该存在。

青芜？

法老？

不过祂手中玩物，调整操控平衡的棋子。

许惑不甘心，如果真的不需要玄门，不需要术士，那为何那样残酷，衪甚至不愿意选用一种温和的方式。

只告诉你大道倾轧，而他们，像是被巨人一脚踩死的蚂蚁，在鞋底的纹路缝隙中苟且残存。

没有人在意蚂蚁的死活。

但蚂蚁在乎。

“死又如何，生又如何？”

“如果破不了这灵气枯竭的局面，玄黄观也会死在历史中。我要做的，就是破开一个口子。”

许惑手指并拢，如刀锋般划过：“斩，挑，撬，窃，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
她不能辜负，为她付出的所有人。怀槐表情震撼。

“许惑，我们不想让你走上这条路的，你是真的会死的。”

许惑：“我知道，但只要我活着，祂制定的规则就会破开一个口子，灵气复苏，祂再也无法阻止。”

怀槐：“灵气复苏，对现人类未必是好事。”

术士的存在感会大大增强，同样，鬼怪亦是。

许惑反问：“当然，也不是坏事，对吧？”

灵气复苏，首先体现的就是整体寿命的增长，以及环境的改变。

国运的作用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，而战争带来的国运损伤，也会在那些发动战争的国家彻底显现。

如果从大义上讲，怀槐是欣赏许惑的。

但是，她是她的后辈，她心疼。

震鳞拉住怀槐：“不要再劝了，她心意已决。”

他们一直知道，这姑娘倔起来，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。

震鳞：“既然你决定了，我们也不多说了，回去安排一下家里的人，好吗？”

许惑：“好，把我的分魂给我。”

震鳞无奈，这小徒孙还是不放心他们。

“给你给你都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