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莹的泪珠划过她洁白无瑕的脸颊，打湿了叶辰的衣襟。

她的娇躯微微颤抖，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伤。

原来哥哥身上，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去。

原来那传说中美好的仙界，也曾经历过这般惨烈的浩劫。

师门长辈尽数陨落，挚爱之人失踪。

而哥哥自己，更是九死一生，险些彻底消亡。

这一刻，若曦终于明白，哥哥眼中那挥之不去的忧伤，究竟从何而来。

那是失去一切的痛苦，是无尽的思念，是独活于世的悲凉！

不知为何，她的脑海中，竟也模糊浮现出一些破碎的画面。

尸山血海，法宝崩碎，无数身影在大战中陨落！

那种惨烈与悲壮，仿佛她也曾亲身经历过一般，让她心如刀绞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若曦抽泣的更加厉害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。

叶辰叹了口气，抬手拭去若曦脸颊的泪痕。

“傻丫头，哭什么。”

他的声音依旧温和，但若曦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疲惫与伤感。

叶辰转过头，看着泪眼婆娑的若曦，目光复杂。

“所以，你现在还觉得，成仙很美好吗？”

这个问题，如同一记重锤，敲在了若曦的心上。

若曦抬起头，泪眼朦胧地望着叶辰，那双清澈的眼眸，此刻却异常的坚定。

“哥哥。”

“不管前路有多凶险，有多艰难，若曦都想陪在哥哥身边！”

若曦语气坚定，没有丝毫犹豫。

“传说中的美好，或许只是传说。”

“但哥哥所守护的，所经历的，却是真实的！”

“若曦也要变强！”

“我要追上哥哥的脚步，总有一天，我要和哥哥并肩作战！”

少女的眼神，在这一刻，亮得惊人，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。

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
叶辰看着她坚定的眼神，微微一怔，随即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。

这丫头的心境，倒是远超他的预料。

经历了他所描述的残酷，非但没有退缩，反而激起了更强的斗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