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练成了天罡体?”勾龙抬脸问道。
“很惊奇吗?!”神斗道,又似对另一个人说,“其实我应该很幸福,父母疼爱,还有很多人都关怀着我,但我从小,痛苦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伴随着我,而有一天,那所有的痛苦竟忽然全化作了神异!可是,新的痛苦又来了!”戛然而止,神斗转身而去。
夜如水。
翌晨,“吃不吃饭?”门一开,婉妗端着木盘,纤足踢踢榻角。
“呃!”神斗半梦半醒,“我怎么好像只要和你在一起,就会喝多呢?”
“昨晚你喝多了?”
“没有之前那次多!”
“那你是醉打勾龙了?”
“啊,打他,跟醉不醉没什么关系吧!”神斗木然坐起,使劲按着太阳穴,眼神朦胧,看看周围,缓缓清晰,抬头,吓得一蹦,木榻霍然一响,“怎么是你?”
“亲自服侍你吃饭啊!”婉妗嘴角轻勾。
“不敢不敢!”神斗一跳下榻,边说着边背身,匆忙整理衣衫。
婉妗笑意更浓,“那我先出去,等你收拾好了我再进来!”
“嗯……”
半晌,“好了没?”婉妗敲了敲门。
“请进!”
门一开,神斗危然端坐。
“王子,莫嫌鄙处简陋,粗茶淡饭,聊以果腹,如有不周,切莫怪责!”婉妗敛衽一揖。
“下次记得敲门就行了!”神斗缩了缩身,道。
“是,肉糜一碗,鸡子两枚,自酿卤菜少许,不知可合王子口味否?”
“放下吧!”
“是!”婉妗一一摆好,从旁低垂臻首。
神斗目不敢斜视,舀了口,一怔,脱口赞道:“鲜美可口啊,你做的?”
“自要亲手熬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