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烧得够彻底的,连草根都烧没了!”叶光纪伸手如刀,插入焦土,直没过腕,片刻,抽出,指缝石烬如末,簌簌而泄。
“你能觉出什么吗?”神斗问灵威仰。
灵威仰缓缓摇了摇头,方圆没有一点草木生命的痕迹。
“往远了走走!”神斗放眼四顾,“难道还是三昧真火不成,岛都该没了吧!”
“别提那什么破火!”叶光纪烦躁道。
“难道还是天一净水不成……”
“用你安慰我?!”
从午后走到黄昏,所有可能生长草木的地方,包括一条条的岩石罅缝,“不行,太累了,我的眼睛啊!”叶光纪瘫倒在一块岩石之上,阖目,有气无力。
“嗯!”神斗无精打采地点点头,随手递给婉妗一个水袋子,“你喝吧!”
“我为什么要喝你剩的水?”婉妗怔了怔。
“你把你哥的水都喝光了!”
“我也没水了!”叶光纪直身道。
“你还用水?!”
“呃!”叶光纪切齿,“我喝酒!”
“放心吧,没唾沫!”神斗没理他,笑举着。
“恶心!”婉妗嘴角轻翘,啐道,伸手接过。
“咦?!”神斗忽然一窒,两眼放光,“我怎么把它给忘了?!”
“什么?”四人同时问。
“上清井水!”说着,手指虚划,掌心已多了一物,一个数寸高的小玉瓶。
“什么水?”婉妗赤熛怒叶光纪莫名其妙。
“三茅观的?”灵威仰诧道。
“你也知道?!当时临别相赠!会有用吗?”
“应该会有!”灵威仰沉吟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