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青一把夺过刘秉谈腰间的系带,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,
“瞧瞧,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皇帝陛下,如今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。这事儿够我笑上三百年!”
他手脚麻利地将墨凌渊捆成粽子,麻绳摩擦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。
刘秉谈盯着地上的人,喉结上下滚动:“现在该如何是好?”
小青擦了把汗,正色道:“必须立刻带他回京师,除了苏景宁,没人能压制住他体内暴走的力量。”
“那江州的乱局呢?百姓们还堵在府衙外要个说法!”刘秉谈急得直搓手。
小青翻了个白眼:“都火烧眉毛了还管那些!你也不看看他失控时的样子,再来一次,整个江州都得陪葬!难不成你还有第二个香囊?”
话音未落,却见刘秉谈默默掏出另一个香囊,青玉流苏在风中轻轻摇晃。
“还真有!”小青瞪大了眼睛,随即又泄气道,“但这治标不治本,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次失控?”
刘秉谈攥紧香囊,声音发颤:“主子向来沉稳,怎会突然如此?”
小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:“他身份特殊,在地府强行借用封印之力,身体和灵魂之力都发生了变化。
那假和尚一番刺激,加上惦记着京师安危,又被那丫头一句‘魔头’戳中痛处……换作是你,能忍?”
不等刘秉谈辩解,小青上前要扛起墨凌渊。
就在指尖触到衣角的瞬间,青锋剑突然嗡鸣着悬浮半空,剑身泛起血色光芒,如同一头护主的凶兽。
小青被剑气逼退数步,气得破口大骂:“反了天了!连你这把破剑也要跟我作对?”
接下来的半个时辰,小青使尽浑身解数。
他软磨硬泡,威逼利诱,甚至不惜自降身份说好话,可青锋剑始终如铜墙铁壁般横在两人之间。剑身寒光流转,将每一次靠近都化为泡影。
气喘吁吁的小青终于撑着膝盖直起腰,额头青筋暴起。他指尖抵住太阳穴,朝着虚空大喊:“苏景宁!你到底在干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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