茧壳突然剧烈震颤。朱刚的肥臀卡在裂口处,油纸包里的酱肘子碎渣糊满茧丝,整座祭坛突然飘起酱香味。七盏青灯中的苏澈幻影突然抬手,褪鳞的右臂穿过青铜棺盖。
敖灵儿龙尾拍碎两盏青灯。灯油溅在茧壳表面,映出里面蜷缩的人形——脖颈金纹正顺着建木根须逆向生长,逐渐覆盖朱刚的肥硕身躯。
“胖子的神魂在第七盏灯芯!”赵灵儿突然攥碎荷包里的老桃根。根须裂口喷出的汁液凝成佝偻人影,正是当年爷爷往树坑倒夜壶的模样,“洪禹!烧他裤裆!”
灰白色火焰突然窜起。洪禹光着腚从血池爬出来,胯下冰碴混着火星燎着朱刚的裤衩。焦糊味里传来杀猪般的惨叫:“操!老子攒了半年的酱肘子味!”
茧壳轰然炸裂。三百条沥青状触手裹着褪色龙鳞飞溅,朱刚的肥腰上缠着半截青铜锁链,链头挂着苏澈祖传的扳指。赵灵儿突然瞥见扳指内侧的血字——歪扭的“赵”字还沾着去年咬破的胭脂。
祭坛地砖突然翻涌。二十八个骷髅头从砖缝钻出,下颌骨咬住赵灵儿的裙摆往血池拖。第七盏青灯里的苏澈幻影突然咧嘴笑,金纹顺着灯油爬上敖灵儿的断角。
“小长虫的雷劈龙角…”幻影指尖凝出冰锥捅向灯芯,“正好当建木的春肥。”
青铜扳指突然滚进血泊。赵灵儿刚抓住就被烫得松手,指环内侧的“苏”字正渗出沥青状液体。裴玄机的笑声从朱刚喉管里挤出来,油光光的肥肉底下鼓起数条树根状脉络。
“丫头,灵树根喝的是孟婆汤。”朱刚的瞳孔裂成六瓣桃核状,肚脐眼钻出的藤蔓缠住第七盏青灯,“但你爷爷浇的童子尿…可养出个了不得的玩意。”
敖灵儿龙尾劈碎三块地砖,断角迸出的雷光却拐弯击中洪禹的冰渣裤衩。灰焰炸开的瞬间,青铜棺盖突然浮起三百枚血字,每个字都沾着褪色龙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