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澈突然捂住额头。金光中闪过零碎画面:朱刚抱着酒坛在坟头蹦迪,偷啃供桌上的烧鸡被追着打,暴雨天背着他趟过泥石流…
龙爪突然插进地板。整座祭坛剧烈震颤,六道锁链从穹顶垂落。
“兄弟…”朱胖子突然抓住苏澈脚踝,“你记不记得…那年咱埋在山神庙的…”
话没说完,整条胳膊被龙爪贯穿。血点子溅在苏澈下巴上,烫得他瞳孔骤缩。
洪禹抄起半截桃木剑劈过来,剑身没入三寸就卡在龙鳞里:“姓苏的你他妈看看!这是你从老朱家祠堂顺的!”
剑柄雕着歪歪扭扭的“苏朱”二字,木纹里还嵌着酒渍。
苏澈喉咙里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,右臂鳞片逆着毛孔倒翻,血肉模糊的骨节死死扣住天灵盖。
“老苏!”赵灵儿突然甩出个油纸包,“接着!”
半块发霉的绿豆糕滚到脚边。去年中元节朱刚揣在怀里三天的供品,说是要等苏澈出关一起吃。
金光轰然炸开。敖灵儿被气浪掀飞撞断石柱,抬眼看见苏澈抱着朱刚跪在血泊里,龙鳞正一片片往下剥。
朱胖子喉咙里发出漏风的“嗬嗬”声,血泡顺着嘴角往下淌。他伸手想摸苏澈脸上的龙鳞,指尖刚碰到就沾了一手血。
“老苏…”他咧开嘴,牙缝里都是血丝,“早说…早说让你先把老子的酱肘子…”
苏澈右胳膊上的鳞片剐蹭着青石板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怀里人的体温正顺着血水往外渗,他突然想起那年雷雨天,朱刚把他从泥石流里刨出来也是这个姿势。
“操!”洪禹光着屁股从莲蓬外沿滑进来,胯下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,“姓苏的你要疯到什么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