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赝品。”苏妙灵冷哼一声，徒手用力捏碎那承载着虚假记忆的砂砾，指尖却被那砂砾中蕴含的诡异力量灼出焦痕。

她眼神坚定，冷冷说道：“本座杀他从不用枪。”

瑶池圣女瞅准时机，如同一头饿狼般猛地拽住她的脚踝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。

“姐姐好记性，那夜你用的是...”话音未落，神经末梢突然如利刃般凝成骨刃，刃身清晰地映出苏妙灵以指为剑洞穿墨渊心脉的场景。

“这根手指……”

就在弑神枪贯穿圣女咽喉的刹那，整座祭坛仿佛失去了支撑，开始迅速坍缩。

墨渊的魂魄，如同一朵飘零的残花，从玉珏堆里缓缓浮出。

他的银发上缠着冰冷的青铜锁链，艰难地说道：“阿芜，祭坛底部有...”然而，话未说完，锁链突然猛地收紧，如同恶魔的利爪，将他无情地拖入弱水深渊，“...有我们最初的契约！”

苏妙灵心急如焚，毫不犹豫地扯断三根神经，狠狠扎进自己心口。

青铜汁液顺着神经流淌，在她体内腐蚀出一条直达渊底的通道。

在坠落过程中，撞碎的星砂里，渐渐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真相——渊底矗立着一座青铜碑，碑上刻着她轮回第一世时与墨渊共同立下的血誓，而那誓文，竟与观测者的神经脉络完全重合。

“这就是你瞒我的事？”苏妙灵眼中满是愤怒与痛心，她挥枪奋力劈开碑文。

然而，爆出的并非预想中的星火，而是三百坛封印着记忆的桃花酿。

墨渊的残魂，如一缕轻烟般从酒坛里缓缓渗出，带着一丝无奈与深情，说道：“当年你说要改命...”

“我就该把你神魂俱灭！”苏妙灵怒发冲冠，一脚狠狠踹碎酒坛。

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飞溅，竟凝成她最恐惧的画面——墨渊跪在归墟尽头，面容决然地将自己的命格炼成观测者的瞳孔。

她突然愣住，画面里的墨渊竟缓缓回头，对着她做出无声的口型：“...契约是假的。”

瑶池圣女那尖锐的笑声，如同一把把利刃，刺破黑暗：“现在发现是不是太迟了？”她疯狂地操控着十万枚玉珏，瞬间组成一个杀机四伏的杀阵，“观测者早把你的...”

“把嘴闭上！”苏妙灵怒目圆睁，猛地扯断自己的发簪，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般掷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