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自己毫不犹豫的拔剑刺杀，到现在面对他时却再不复往日的狠厉！

“……”

这一刻，沈若初不得不去考量自己的内心。

她的仇恨，似乎、似乎……

似乎，被某种特殊的、病态的、不可控制的、扭曲的情绪压了下去。

她不承认，但——

这是事实！

她……

对顾承星有了一定成分的‘依赖’。

这种依赖，无法去揣测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情感。

这种依赖，也不知是从何开始的……

沈若初心中莫名怒意升起，但却无处发泄。

先前，她还能将这种依赖，模糊为极端的‘恨’，但经历那闭关前‘最后一次刺杀’后。

她真的无法再这样自我欺骗。

现在的她，或许…再也做不到先前那样，对顾承星毫无顾忌、全身恨意的冲杀过去。

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种。

真的不知道。

良久。

“无论如何！”

“他，只会是我的仇人！”

她做出了最终决断。

……

“姬凉，我们做一次交易吧……”

“哦？”

平日里姬凉有大半的时间都会陷入沉睡，沈若初也不会主动跟她进行交流。

此刻被吵醒，有些莫名其妙。

交易？

这对师徒怎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