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凯看到她那双金色的眸子，她眸子内有疑惑和询问。

看到陈凯，她说：“主……主人……”

看来，所有羊圈里的白羊人见到外人都是一律称呼为主人的。

她声音微微颤抖着，透着一丝柔弱。

陈凯露出一抹笑容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少女慢慢坐好，微微蜷曲着身体，用大眼睛好奇地看了看陈凯：“我叫一诺。”

“一诺，你平时在羊圈里，都是做什么的？”陈凯柔声问。

一诺轻声说：“一诺每天就是跟着同伴一起去采集野果。”

闻言，陈凯微微点头：“你有想过，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吗？”

“活着……”一诺看了下陈凯：“一诺是肉，活着是为了长大后，给主人吃的。”

听到这，陈凯看了看一诺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。

很显然，整个白羊族的人，从出生开始，获得的信息就是这个。

陈凯稍稍顿了顿后，他问：“那，一诺愿意被吃吗？”

“一诺生来就是为了被吃的……没有愿意和不愿意。”一诺眸子泛着疑惑，似乎有些不明白陈凯的意思。

陈凯看着一诺那天真无邪的眸子，他摸了摸鼻子，稍稍思索了下。

陈凯面带笑容地看向一诺：“那一诺，知道什么是吃吗？”

“知道，一诺采野果就是为了吃。”一诺说。

陈凯神秘地一笑：“不对，吃野果的确是吃，但吃一诺，可不是那种吃。”

一诺眸子多了一丝茫然：“那是哪种？一诺不懂。”

陈凯笑了笑：“那这样，现在主人要吃一诺，一诺愿意吗？”

一诺一听，她不懂：“主人不用问一诺愿不愿意，一诺生来就是为了给主人吃的。”

陈凯摇头：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