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仅一眼，陈枭就神色呆滞，瞳孔放大。

而白妖妖，却恍若未觉。

“有，有点，疼……”白妖妖蹙眉说，口鼻中也开始涌出鲜血。

陈枭激灵了一下，忙劝说道：“别，别说话了，我，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
“哥哥，来不及了。”

白妖妖笑的很悲凉：“我，我好像是回光返照吧，现在真的是过去，无可挽回，未来……也改变不了了。”

她的语气除了透着虚弱外，连贯得就好像是正常人一般。

似乎伤势并未有多大的影响。

但陈枭看在眼里，却是心如刀绞，鼻腔一阵阵酸楚，就连视线也一阵阵模糊。

回光返照。

人在受到重大伤害，或者弥留之际时，就会出现一种突然变好的状态，可这种状态一旦出现，那真的是回天乏术了。

白妖妖受了这么重的伤，还能说出这么连贯的话，显然不是伤势不重，而是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程度了。

也就在陈枭呆愣的时候。

白妖妖泪目看陈枭的眼神无比柔和，嘴角的苍凉笑容也变得幸福起来。

“要，要抱抱……”

陈枭颤抖了一下，慌忙解开了安全带，扑到了白妖妖身上，用力地抱住了她。

也就是这一抱。

白妖妖艰难地挺起身子，将脑袋搭在陈枭的肩膀上，左手抓着陈枭的衣角，气若游丝的说：“谢谢你，我相信你，可这人间太苦，我……我也正好……解脱了。”

当最后一个字吐出时，白妖妖抓扯着陈枭衣角的左手直接坠落了下去。

而她搭在陈枭肩膀上的脑袋也是轻轻一偏，满是泪水的眼睛缓慢合拢，光芒散去，只留下眼角残留的晶莹泪珠。

“妖妖……”

陈枭身躯震颤了一下，闭上了眼睛，氤氲在眼中的泪水从眼角挤出两滴泪珠，滑落而下。

这一刻。

周遭的一切，似乎都被静音。

陈枭紧紧地搂抱着白妖妖，越来越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