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御霄猛地甩开她,神色阴沉如铁:
“够了!为了一个外人,你要将太清宗置于何地?若再敢多言,休怪我不顾父女情分!”
说罢,他转身大步离去,只留下叶芊芊瘫坐在地。
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!
……
时间在紧张与压抑中缓缓流逝,浓稠的黑暗如退潮般渐渐散去。
行刑台上,林平安断裂的经脉与破碎的脏腑早已在气海小树的滋养下恢复如初。
生机之力顺着经络游走,在他体内形成细密的光网。
他的意识如同坠入深潭的石子,正在艰难地冲破黑暗的桎梏。
可琵琶骨上的剧痛、断裂骨骼的钝痛,以及血肉翻卷的灼烧感,如沉重的枷锁,将他死死困在清醒的边缘。
气海中的小树苗愈发蓬勃,碧绿的叶子舒展如伞。
散发着浓郁的生机之力,开始重塑他受损的骨骼与血肉。
观礼台上,三宗四族的代表早已落座。
唯有御兽宗不见踪影,这份异常让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。
顾星承身着玄色华服,腰间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可他阴鸷的眼神与扭曲的嘴角,将表面的优雅尽数撕碎。
他死死盯着被铁链吊起的林平安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人挫骨扬灰。
但他要的不仅是林平安的命,更是要让叶芊芊亲眼目睹林平安的惨状。
随着一阵衣袂飘动声,叶御霄缓步走上观礼台。
身后两名侍女扶着浑身颤抖的叶芊芊。
叶芊芊的眼神空洞而炽热,死死锁定远处那个残破的身影。
泪水如决堤的洪水,在苍白的脸上冲刷出蜿蜒的痕迹。
她想冲上前去,想大喊阻止,可叶御霄施加的禁锢如无形的牢笼,让她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。
“叶宗主!”众人想不到太清宗竟是宗主叶御霄亲自到来,纷纷起身行礼。
目光却不时瞥向叶芊芊狼狈的模样,疑惑与揣测在人群中无声蔓延。
叶御霄微微颔首,径直落座,余光扫过顾星承时,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。
顾星承死死盯着叶芊芊,心中翻涌着滔天妒火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