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哎哟，小两口这般恩爱。"苏夫人拿团扇掩着嘴笑，腕间翡翠镯子碰着金镶玉的护甲叮当作响，"景云今儿特意告了衙门的假，就为陪你去挑嫁衣花样呢。"

沈明棠接过糕点，指尖碰到苏景云微凉的皮肤。

他今日穿了件月白云纹锦袍，腰间玉佩悬着杏色流苏，熏的是她上回随口提过的沉水香。

"听说霓裳阁新到了批鲛绡纱。"苏景云就着她咬过的位置自然地把糕点放进自己嘴里，"给你做件大婚时穿的披帛可好？"

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，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。

沈明棠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馆见过的宋代影青瓷——也是这样莹润的釉色，让人想用指腹去摩挲的质感。

草了，这渣男单从外表看确实称得上是金玉其外。

这糖衣炮弹要是能只吃掉糖衣，然后把炮弹打回去就好了。

沈明棠没有出息地想着。

"少夫人您看。"李嬷嬷捧着鎏金托盘过来，红绒布上躺着对羊脂玉镯，"这是老夫人压箱底的嫁妆，说是要给新妇添妆。"

玉镯在阳光下几乎透明，内侧刻着并蒂莲纹。沈明棠刚要推辞，苏夫人已经亲自执起她手腕："我们明棠肌肤赛雪，正配这羊脂玉。"冰凉的玉圈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进去，严丝合缝地卡在尺骨位置。

……

晚膳时八仙桌上摆满了沈明棠爱吃的菜。油焖笋尖特意去了老根，蟹粉狮子头里掺了荸荠碎，连平日不让她多碰的冰镇酸梅汤都盛在琉璃盏里任她取用。

"听说你昨儿夸了厨房的樱桃酪？"苏景云舀了勺金汤花胶放进她碗里，"我让庄子上送了十筐新鲜樱桃来。"

烛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，沈明棠突然发现他左眼角有颗很淡的泪痣，垂眸时显得格外温柔。她鬼使神差地想，要是放在现代，这张脸绝对能当顶流偶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