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希望慕叔不要记恨,拦阻我!”
慕春生闻听这话,这才放下手中的冰锤站起身,貌似他并不讳忌孤鹤雁话中的敌意,他手抚冰棺深沉道:“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来的。”
“卉云的事儿我很伤心,我给她打了一副冰棺,希望能给她再打一副更好的,只希望她不要怨恨我。”
慕春生的话说的不冷不热,让孤鹤雁直觉乌罗山极寒,寒得要命,寒得他一刻也不愿多待,于是便冷冷道:“不必了,慕叔,你唤慕其明出来就是,只希望你不阻拦我,……。”
接下来的话孤鹤雁没有把它说完,慕春生显然听明白他话中的含义,他手抚冰棺,脸上挤出一丝苦笑,摇摇头,看着孤鹤雁:“你以为慕其明是我儿子,我就会袒护他是吗?你错了,他不在这儿,他已经不回这个家了。”
孤鹤雁闻听便厉声追问:“那他在哪儿?”慕春生闻听,苦笑一下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他只是前两天回来过,问了一些冰棺的事,之后便走了,再也没回来。”
“如果他还在这儿,就是你不杀他,我也会杀了他!”慕春生说这话的时候,眼里闪出一种恨恨的决绝:“我这么做绝不是为你,只是为了我侄女儿卉云。”
“慕其明是我儿子不假,但他只是我的养子,原本我收养他是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,谁想他不成器,终日游手好闲,极少回家,我也约束不了他。”话到这里,慕春生仰头喟叹一口气:“哎,谁想到,他竟造出这么大的孽!”
慕春生说着,将拳头狠狠砸在冰棺上:“罪过,罪过,这都是我的罪过!这是老天在故意惩罚我,不愿宽恕我,要让我一辈子受苦啊!”言罢,慕春生双手一摊,朝向苍穹,竟然流下两行热泪!
孤鹤雁这时才知,是自己错怪了他。眼前这个汉子,虽然面冷话寒,但内心却是有情有义,很有原则,于是孤鹤雁一拱手:“对不起慕叔,我错怪你了,请原谅我的无知。”
慕春生闻听连连摆手:“不用寻求我的原谅,我是个男人,这个我能理解。换作是我,我也会这么做!”
孤鹤雁闻听这话,顿觉心里暖暖的,他不由心生几分惭愧,于是再次拱手,深深一揖:“那谢谢慕叔体谅!”
“但不知慕叔可否告诉我,慕其明现在在哪儿?”
慕春生闻听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他在外面结识了很多人,变得我已经不认识。”
孤鹤雁闻听心中一凉,半晌没有说话,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,慕春生见状道:“孩子,你要找他,不妨去都城看看。”
“他很长时间没回来,这次回来便问,最近有没有人委托我打一副冰棺,还要做世上最好的,钱不是问题。”
“我还纳闷,他怎么会问起这个。不过,也确实有人委托我这么做。”
孤鹤雁闻听,如梦恍醒,他不禁点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慕叔这么一说,让我想起一件事,应该和这个有关,我知道应该去哪儿找他了。”
“只是我有一事不明,不知当问不当问?”
慕春生闻听淡淡一笑:“你直说无妨。”
孤鹤雁纳闷道:“慕叔,这冰棺有何大用?为何世人求之不得?”
慕春生闻听淡淡一笑:“说起这个,那就要说起人的离世与转世。”
“你莫要小看了这冰棺,它可保住人的魂灵不散,待得时机,以寻一个好的超生。”
孤鹤雁闻听,顿时激动的眼中一亮,他兴奋的追问:“这么说慕叔,人死后真的可以重生?卉云还能复活,是吗?”
慕春生闻听,神情严肃道:“重生谈不上,只能说是转世或超度。”
“人死后,魂灵不散,如果能得好的超度,可以再入世转世,只是它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即使它转世再来,皆已不是你我熟悉的模样。”
“那已是另外一副尊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