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两边的哨兵已经被冰雪所覆盖,但是微眯的眼睛依旧锁定在有可能出现敌人的位置。
袁理看着被班长用满是冻疮的手,拍在他手上的土豆。
心里面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看着身边蜷缩在石头缝里的丸子,用已经流脓的手拿着土豆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啃着。
丸子除了第一次被硌到了牙,后面就把那些小土豆放进嘴里面含着,等到软了再嚼。
大的土豆放进怀里揣着,用体温化冻。
袁理转头看向其他战士,每个人裸露的手腕,手指,脸部都是冻疮,青一块,红一块,黄一块。
袁理将土豆小心的放进兜,又从兜里掏出三大块巧克力, 撕开其中一个,掰下一半,递给了丸子。
不等丸子反应,袁理端着枪弯着腰就去找指导员。
看到指导员梅生正在和二排排长何长贵讲话。
袁理在旁边等了一会,等到二排排长何长贵走了之后。
袁理上前扯着指导员梅生的衣服向旁边没人的地方走了走。
“指导员!有件事情我要向你坦白。”
梅生身体被冻得有些颤抖,但是听到袁理说的话之后心里面一沉。
这是什么意思?坦白?
什么情况才能用得上坦白两个字?
严重点的是间谍,轻一点的是那些对过去的事情隐瞒不报的人。
梅生原本被冻的有些精神萎靡,此时却瞬间提起了精神。
眼神之中透露着严肃,冷声说道:“说!”
“我会英语和德语,并且在德国待过。”
梅生瞳孔一缩,手按在枪套上紧了紧。
“间谍?”
“不是,不是,我家以前有点钱,因为战争,家里的人就把我送去德国了。”
“我想说的是,我能找到吃的,而且还能够不引起丑军的注意。”
袁理一边说着,眼睛里面透露着些许无奈。
而实际上,这些都是做给指导员梅生看的。
指导员梅生读过书,但是不死板,根据他的分析,指导员同意的几率高达30%。
其中起到决定性价值的,是已经加入第七侦察连的一年里。
根据记忆自身也是浴血奋战,虽然说实力不咋地,但是也没有贪生怕死的表现。
而连长伍千里同意的几率几乎为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