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芙就很清楚,这些原本还算熟悉的同学,对她的抗拒。
没什么可生气的。
这是她在来之前,就已经清楚,会遭受到的待遇。
只是真的感知到,她的脚步,还是不自觉地变慢了。
楚芙的目光,掠过一张张空白的面孔,最后停留在一排,坐了三四个,她很是熟悉面孔的人身上。
是楚芙的舍友。
是一起住了三年多,彼此之间,相处得十分和谐,感情甚笃的“朋友”。
慌乱的,下意识避开的,赶紧低下头的,转过去装作在和其他人说话的……
楚芙停住了脚步。
她知道,她本就不算拥有的朋友,在这一刻,也彻底消失了。
……
在楚芙落座在最右侧,一个空旷的角落时——
在场的所有人,都松了口气。
楚芙静静坐在座位上,无论是前座还是后座,都空白了下来。
她一人占据了整间教室里,最为宽裕的地方。
像什么呢?
一场瘟疫。
沾染了就很难洗净的脏污。
或是一只臭虫。
更肮脏也更难缠的东西。
但他们不想接近她,却会愿意像隔着笼子,观察异种生物一样,将他们或好奇,或嫌弃,或复杂的眼神,投注过来。
投注在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