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孙大夫父女刚被救出来,定要休息几日才能为月儿施针,你们现在可不能倒下。”
“盈姑娘说的是。”
玉蕊将食盒里的早膳拿出来,三个人坐下和郑家夫妇一道用。
用过早膳,盈珠一行人便往府衙去。
那白知远于她也算是个熟人,他如今被捕,也有她一份功劳,她总该去看看他才是。
府衙门前早已被围得人山人海。
盈珠三人好不容易挤进去,就见白知远跪在堂前,大呼冤枉。
“大人,小民自知犯下大错,不该私自囚禁他人,可小民此行,都是有原因的啊!”
上首的京兆尹姓宋,一副清瘦的文人形象,面庞端正,目光如炬。
“哦?那你细说说,是什么原因让你囚禁了孙庆海父女足足三年之久?”
左侧的孙庆海父女皆对白知远怒目而视。
白知远镇定道:“只因他二人患有一种罕见的疯病!”
“你胡说!”
孙佩兰受不了了,她恨不得扑上去将眼前恬不知耻的人大卸八块。
孙庆海紧紧箍着她的胳膊,低声呵斥:“佩兰!”
“大人您瞧。”
白知远怜悯地看了她一眼,又转头对上上首宋大人望过来的幽深目光。
“这就是疯病发作的表现。”
白知远在孙庆海父女惊怒的目光中,将颠倒黑白的话张口就来。
“三年前,我师父疯病发作,医死了一名无辜孩童,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,病发前央求我将他囚禁,不能使他再出现在世人跟前,砸了杏春堂的招牌,毁了他半辈子的荣誉。”
“我亦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,可谁料争执之下,师父和师妹竟然双双病发,不仅险些将房屋烧毁,还伤到了我。”
白知远撸起袖子,露出胳膊上一长条的刀疤。
“这便是当初他们伤我留下的疤痕,亏得我躲得及时,不然我早就命丧刀下了。”
府衙前围观的百姓大多对白知远神医的名号十分信服,他不慌不忙娓娓道来,又有疤痕作证,立刻就有人信了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