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的一声,好像被人一闷棍敲在了头上,盈珠脸色愈发惨白了,她哑着声音:“观主——”
展玉燕平淡地移开目光:“说吧,你大费周章地上流云山来,不顾性命安危替我挡刀,所为何事?”
她倒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次匪徒来袭盈珠也有参与其中。
或者这就是个局中局,而这个叫盈珠的姑娘,才是那幕后之人为她准备的斩心招。
但她很快就打消了疑虑。
这姑娘确实听闻旧事有求于她,但与这次的匪徒没有任何关系。
相反,若不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及时下山通风报信,也不会叫正好路过的绣衣属得知观中情形,上山救人。
就算她有所图谋,可为她挡刀救了她一命也是真真切切的。
再者,她并不讨厌这样的行径。
向上爬有什么错呢?
只是想夺回自己应有的东西罢了,又没有伤害无辜的人。
展玉燕心中如是想,面上却依旧冷淡得看不出丝毫欣赏。
盈珠忐忑到了极致,她挣扎着起身,正要掀开被子下床。展玉燕看见她肩膀处沁出的血色,到底于心不忍,冷声斥责道:“就这样说。”
“你刚救下我的命,我就让你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行礼,落在旁人眼里,还指不定要怎么骂我恶毒。”
话虽然难听,可意却是好的。
盈珠悬在喉咙口的心稍稍往下落了一落,“谢观主。”
“民女上流云山,确实是为了观主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