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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星台突然陷入绝对黑暗,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拖入无尽深渊。最后三枚骨钉破空袭来,分别钉入天灵、膻中、丹田。燕昭的惨叫声中,十万修士魂魄开始合唱古老祭歌,那歌声悠扬却又透着悲凉,穹顶伪月彻底破碎,露出其后遮天蔽日的青铜巨树——每根枝桠都悬挂着密密麻麻的青铜棺,棺盖上钉着历代轮回中“燕昭”的尸体。那些尸体仿若沉睡的噩梦,被封印在这青铜铸就的牢笼之中。
“你以为重生是机缘?”阁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,仿若命运的低语,“不过是把废弃的棋子,放回三万年前布好的棋局。”
最后一枚骨钉归位的刹那,所有青铜棺同时开启。九万九千道黑水汇成洪流,顺着星轨图注入燕昭七窍。他听见青丘女帝在玉坠中绝望的呼喊,那呼喊仿若一道划破黑暗的光,却又如此无力;听见萧天阙的龙鳞剑在百里外发出悲鸣,仿若英雄末路的挽歌;但最清晰的,是八百个自己在耳边呢喃:
“欢迎成为第九万九千号容器。”
当星光重新亮起时,燕昭缓缓落地。脊椎上的骨钉已然消失,只在皮肤留下九点星痕,仿若命运铭刻的印记。阁主轮椅后的青铜树根突然枯萎,伪月碎片在他掌心重聚成北冕星盘,盘面倒映出的,是燕昭眼中流转的十万年轮回记忆。
“现在,该去迎接你的葬龙剑了。”阁主笑着化为星尘消散,仿若完成了一场宿命的交接,“毕竟这场戏......需要活到最后一幕的演员。”
观星台开始崩塌,巨石滚落,尘烟弥漫。燕昭踏着坠落的青铜齿轮跃向虚空,衣袂飘飘,仿若踏破虚空的战神。指尖触及的星轨光丝纷纷断裂,那些被困的修士魂魄在他身后化作一场璀璨的流星雨,仿若一场盛大的告别仪式。玉坠中的狐尾虚影轻轻缠住他手腕,往生河水声里,他听见某个尚未被篡改的真相:
“真正的棺椁......从来不在葬渊......”
燕昭悬浮在半空之中,望着脚下那崩塌的观星台,心中五味杂陈。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却又被那星轨错骨钉带来的剧痛搅得支离破碎。他深知,自己已然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中心,三万年前的布局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他紧紧束缚。
他试图去梳理那些破碎的记忆,从青丘涂山的爱恨情仇,到归墟深渊的惊心动魄,再到与萧天阙的生死对决,每一段回忆都仿若带着刺,稍一触碰,便是钻心的疼痛。可他明白,若不厘清这些,他将永远只是这棋局中的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燕昭握紧双拳,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。此刻,他体内的星轨图仿若与他的血脉融为一体,那些修士魂魄残留的怨念与力量,在他经脉中游走。他能感受到,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觉醒,虽伴随着剧痛,却也给予他抗争命运的勇气。
他向着记忆中葬龙剑的封印之地飞去,一路上,星辰黯淡,风云变色。往昔的平静已然不复存在,天地仿若知晓他即将打破宿命的枷锁,正以各种异象警示。穿越重重迷雾,燕昭来到了一座荒芜的山谷。山谷中,怪石嶙峋,瘴气弥漫,唯有一座古老的石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。
石台上,插着那柄威名赫赫的葬龙剑。剑身通体幽黑,铭刻着神秘符文,仿若蛰伏的黑龙,透着无尽的威严。燕昭缓缓走近,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。当他的手握住剑柄的瞬间,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直冲脑门,往昔与这柄剑相关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。
他看见自己在无数个轮回中,手持葬龙剑,或杀敌,或自刎,每一幕都仿若昨日重现。而此刻,这柄剑在他手中微微颤抖,仿若在与他共鸣。燕昭猛地抽出葬龙剑,刹那间,剑气纵横,山谷中的瘴气被一扫而空,周围的怪石在剑气的冲击下纷纷崩裂。
“从今往后,我燕昭不再是任人操控的傀儡!”燕昭仰天怒吼,声震四野。他深知,拿起这柄剑,便是与三万年前的布局彻底决裂,前路荆棘密布,生死未卜,但他毫不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