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对岸,傅恒的主力部队开始渡河。由于断魂峡遇袭的消息已经传来,他们显得格外谨慎。先派了数百人试探性渡河,确认安全后,大部队才开始行动。
孙丙耐心等待着,直到约五千敌军进入河道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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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决堤!"他一声令下。
上游传来轰隆巨响,临时水坝被迅速拆毁。积蓄的河水奔腾而下,瞬间形成一股凶猛的洪流。河道中的敌军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湍急的水流冲得人仰马翻。
"放箭!"孙丙再次下令。
埋伏在两岸的弓箭手万箭齐发,那些侥幸没被水流冲走的敌军成了活靶子。河水很快被染红,尸体随波逐流。
"杀!"孙丙拔出战刀,率领部队冲向残存的敌军。
一名敌将挣扎着从水中爬上岸,还没站稳,孙丙的战刀已经劈下。敌将仓促举剑格挡,但孙丙变招极快,刀锋一转,划过敌将的咽喉。鲜血如泉涌出,敌将瞪大眼睛,缓缓倒下。
半个时辰后,孙丙下令撤退。此役歼敌约两千,而己方损失轻微。
"向鬼哭林方向移动,按计划与谢戊汇合。"孙丙抹去刀上的血迹,沉声命令。
鬼哭林中,谢戊的伏击同样取得了辉煌战果。
密林深处,谢戊的士兵们早已在关键位置埋下了火油和干柴。当傅恒的部队为躲避前两处伏击而改道进入密林时,他们点燃了预先布置的火线。
火势迅速蔓延,将敌军分割成数段。浓烟弥漫,敌军不辨方向,自相践踏。谢戊的部队则熟悉地形,在火势间隙灵活穿梭,专门狙杀敌军的军官和旗手。
"不要恋战!"谢戊高声提醒部下,"袭扰为主!"
他的士兵们如同幽灵般在林间穿梭,射一箭换一个地方,砍一刀立即隐入烟雾。敌军完全陷入混乱,甚至开始互相攻击。
当谢戊估摸杀敌数量已达一千五百左右时,他吹响了撤退的号角。士兵们迅速脱离战斗,消失在密林深处。
夕阳西下,三路伏击部队在预定汇合点集结。严林、孙丙、谢戊三人相视一笑,彼此身上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。
"武阳的计策成功了。"严林喘着粗气说,"三处伏击,估计歼敌近七千。"
"傅恒现在一定暴跳如雷。"孙丙咧嘴笑道,露出沾血的牙齿。
谢戊年轻的脸庞上满是兴奋:"接下来,就看主公的致命一击了。"
三人望向傅恒大营的方向,那里已经乱作一团,火光冲天。他们知道,武阳将军正率领五十精锐,在混乱中直取傅恒首级。
武阳伏在草丛中,双眼紧盯着远处傅恒大营的篝火。他身后是五十名精锐死士,人人黑衣裹身,腰佩短刃,背负强弓。他们已经在此潜伏了两个时辰,一动不动,如同蛰伏的毒蛇。
"主公,人马已到预定位置。"一名斥候低声禀报。
武阳微微点头,目光依旧锁定敌营。三路伏击已经让傅恒的大军损失惨重,但真正的杀招,现在才开始。
"传令下去,"武阳的声音低沉而冷冽,"待营中火起,直取傅恒中军大帐。"
傅恒大营内,士兵们疲惫不堪,士气低迷。白天的伏击让他们损失了近七千人,伤者哀嚎遍野,未受伤的也心惊胆战。傅恒暴怒之下,连斩了三名逃兵,却仍止不住军中的恐慌。
"大将军,我军士气不稳,不如暂缓进军……"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提议。
"废物!"傅恒一脚踹翻案几,酒壶滚落,酒液洒了一地。"武阳小儿不过区区几千人,竟敢如此猖狂!明日全军出击,我要亲手砍下武阳的头颅!"
副将不敢再言,低头退下。
就在这时——
"敌袭!敌袭!"营外突然传来凄厉的警报声。
傅恒猛地站起,还未等他反应,营帐外已是一片混乱。
——武阳的突袭开始了。
五十名精锐如幽灵般潜入敌营,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,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围哨兵。随后,李丁率领的一千人马突然从侧翼杀出,火光冲天,喊杀声震耳欲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