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衣人袖中突然射出九枚骨钉。

我故意漏过左肩那枚，在骨钉入体的瞬间启动系统解析功能。

视网膜上跳动的数据流里，清晰显示出与掌门体内蛊毒相同的波动频率。

柳如烟的银针就在这时封住我三处大穴。"；不要命了？"；她眼尾泛红，缠着绷带的手却稳稳按住我渗血的伤口，"；蛊钉入心脉只需七息。"；

"；够用了。"；我咳着血沫笑起来。

系统刚刚完成的【骨钉溯源】界面上，代表掌教令的光点正与西北角某处共鸣——正是我今早签到时，系统提示【气运异常】的城南旧巷。

雷声忽然弱了三分。

那玄衣人正要结印的手势突兀顿住，墨玉铃铛发出刺耳碎响。

在莫尘剑气掀翻屋顶瓦片的轰鸣中，我听见极其细微的机括声——和黑煞那柄折扇里的暗器弹簧声一模一样。

"；西南三十丈地砖第七列。"；我朝莫尘比了个斩杀妖兽时的手势。

他瞳孔骤缩，剑风扫过的位置，青玉卦签突然集体转向，将原本扑向柳如烟的劫雷引向玄衣人。

系统警告在此刻变成猩红的【因果污染度51%】。

我右眼里的时钟虚影彻底破碎，但最后闪过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——那些本该在三个月后的仙门大比才出现的诛魔阵纹，此刻正在脚下若隐若现。

柳如烟突然拽着我疾退七步。

原先站立处的地面裂开蛛网纹，涌出的却不是地火，而是浓稠如血的天劫雷浆。

玄衣人在雷光中发出非人的嘶吼，身体扭曲成我在黑煞记忆里看过的蛊傀形态。

"；走！"；莫尘劈开雷幕，酒气里混着血腥味，"；这些不是普通傀儡，他们的魂火连着......"；

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。

我护着柳如烟撞进残垣时，看见那玄衣人爆开的胸腔里飞出七盏魂灯——灯芯跃动的频率，与昨夜掌门密室那盏续命灯完全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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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空间突然传来异动。

存放在角落的【残缺的罗盘】自动浮出，与空中尚未消散的青铜虚影产生共鸣。

在魂灯青焰舔上罗盘的瞬间，我右眼突然涌出滚烫的金色液体。

"；阎风！你的......"；

柳如烟的惊呼变得缥缈。

视野里最后的画面，是莫尘斩向魂灯的剑锋突然调转方向，以及系统弹出血色的新提示：【检测到宿主参与度超标，强制开启因果清算程序】。

我的右眼仿佛被熔岩灼烧，金色液体滑过脸颊时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星屑。

柳如烟拽着我胳膊的手突然脱力，她后背撞在残破的梁柱上，绷带渗出的血迹在地面拖出蜿蜒的轨迹。

"；蛊毒...在侵蚀经脉..."；她咬着发白的下唇摸出银针，指尖却不住颤抖。

三丈外的莫尘正与七盏魂灯缠斗，剑锋每次划过灯盏，空中就多出一道血线——那些魂灯竟在吸食他的剑气。

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裂成蛛网状，猩红的警告文字不断闪烁：【因果清算倒计时：2分37秒】。

我摸向腰间锦囊，里面的止血丹早在混战中遗失，只剩今晨在城南旧巷签到获得的青铜钥匙硌着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