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无痕的皮肤开始玉质化。那些被吞噬的先天道纹从毛孔渗出，在体表凝成《永瞳律》缺失的第十三章。黏液老道发出非人的咆哮，拂尘炸裂成亿万道则锁链，却被他周身的玉光尽数反弹。

"你竟敢篡改观测者协议！"黏液老道的身躯浮现裂纹，"可知这要承受..."

夜无痕的右手插入老道胸腔。掏出的不是心脏，而是跳动着初代天女记忆的混沌珠。当混沌珠融入星璃的第三只眼时，整个无相天狱开始崩塌，劫莲纷纷化作灰白色骨灰。

初代天女的白玉骷髅从虚空走出。她伸手点向夜无痕的竖瞳，将三道瞳纹改造成衔尾蛇形态。星璃的弦刃发丝重新生长，这次每根发丝都缠绕着微型时墟花树。

"该结束了。"夜无痕的玉质右手握住初代天女的骷髅指骨，"您的罪孽，由我们来终结。"

白玉骷髅突然软化重生。新生的初代天女面容与星璃完全重合，她抬手招来所有混沌祖炁，在掌心凝成真正的永劫剑胚——那竟是一截带着露水的时墟花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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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### **五**

重生的初代天女挥出第一剑。剑光扫过之处，黏液老道分崩离析，那些被囚禁的先天道纹化作星雨洒向万千宇宙。夜无痕的混沌骨节自动脱落，在虚空排列成通往太虚劫海的古路。

"无相天狱只是牢笼外院。"初代天女将花枝插入夜无痕的玉质脊椎，"真正的战场在..."

星璃突然捂住第三只眼。她的银发弦刃正在被某种存在篡改，发梢处开出的时墟花全部呈现倒吊形态。夜无痕的衔尾蛇瞳剧烈旋转，在瞳孔深处窥见令混沌祖炁都战栗的景象：无数个初代天女正在不同维度自相残杀，她们的剑痕构成了囚禁太虚劫海的无形樊笼。

初代天女的花枝突然枯萎。她苦笑着抚摸夜无痕的面颊，身体开始分解成基础道则："记住，劫主真正的敌人是..."

话未说完，她的身躯已化作漫天光尘。星璃的第三只眼流出血泪，那些泪珠坠落后形成微型血海，海中沉浮着夜无痕从未见过的恐怖存在——它们长着初代天女的面容，却有着黏液生物的七彩身躯。

夜无痕折断玉质脊椎。三十三节混沌骨融合成刻满劫纹的长枪，枪尖挑起的瞬间，太虚劫海掀起灭世狂潮。星璃的弦刃发丝自动编织成战甲，甲胄缝隙中流淌着初代天女最后的祝福。

"该去终结所有轮回的轮回了。"夜无痕将星璃的手按在枪柄，"包括我们自己的。"

当劫纹长枪刺入血海时，整个无相天狱彻底湮灭。在归于虚无的前一瞬，夜无痕看见枪尖绽放出一朵从未在时墟海记载过的花——它同时呈现绽放与枯萎两种状态，每片花瓣都是正在重写的宇宙法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