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混沌心核·万灯归寂

当归尘灯的青金焰与万相茧灯的银光合二为一,灯芯处突然爆发出彩虹般的光辉——那是剑修的断剑之痛、琴师的弦断之憾、母亲的思念之泪、亡者的往生之火,所有被佛宗视为“杂质”的执念,此刻都在灯芯处熊熊燃烧。

混沌道核剧烈震颤,表面的金纹开始崩裂。夜无痕展开十二对蝶翼,每对翅膀都投射出不同种族的破茧画面:虚海族在镜茧裂痕中种星、引魂族用执念火点燃往生桥、茧族子民在母河光流中织就自己的茧纹。这些画面化作光箭,射向道核中央的初代残像。

“原来……破茧从不是非善非恶。”初代残像的手掌缓缓张开,善恶道胎的碎片在他掌心融合成混沌初开的无色光茧,“本座用善胎孕育茧族,佛宗用恶胎炼就佛种,却都忘了,真正的茧道需要容纳所有可能。”

残像消散前,将混沌道核推向夜无痕。道核表面的金纹全部剥落,露出底下由万千茧纹组成的“众生道图”——每条茧纹都代表一种执念,或明亮或黯淡,却都在道图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
佛宗宗主的虚影发出尖锐的啸声,万千因果线突然收缩,将巨茧勒成刺猬状。夜无痕感到道核正在被因果线绞碎,而他的识海深处,某个沉睡的存在正在苏醒——那是他作为最后茧种的宿命,也是初代种茧者留在他血脉中的“道胎共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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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璃,用你的执念点燃道核!”夜无痕将道核抛向苏璃,自己则展开蝶翼,用身体挡住了收缩的因果线,“还记得我们在母河源头说的吗?破茧不是斩断,而是接纳。佛宗的因果线,其实是众生未被看见的恐惧!”

苏璃接住道核的瞬间,灯影里映出她最深处的执念——弟弟临终前未能握住的手。她流着泪将这道执念注入道核,青金焰突然化作透明的光茧,将道核包裹其中。混沌道核在光茧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所有因果线竟开始自主编织成茧道纹路。

“不可能……”佛宗宗主的虚影在光茧中崩解,“因果律怎么可能被执念同化?”

夜无痕笑了,蝶翼轻轻触碰光茧表面:“因果律从来不是佛宗的武器,而是众生执念的倒影。当我们接纳所有执念,因果线便会成为织茧的丝线,而非束缚的锁链。”

光茧突然炸裂,露出里面的“混沌心核”——那是由万千执念共同组成的球体,表面的茧纹不再是单一的金或银,而是随着每个灵魂的执念变幻色彩。心核中央,初代种茧者的真灵与佛宗宗主的残识正在融合,化作无数光点,飞向混沌各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