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到了这一步，他自然会痛苦。

他看着吴邪，用极其少有的语气温声对吴邪说：“你走。”

“啊？”

吴邪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，以吴邪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，吴邪不可能弄不明白他的意图。

他手里的刀已经不是那么稳，刀锋划过的皮肤，刺痛越来越明显了。

怎么回事？他从来不会拿不稳自己的刀，吴邪有时候甚至怀疑他能在豆腐上切断一根头发，不可能手颤抖到误伤到吴邪。

他真的不能控制自己？

“吴邪，我叫你离开。”

吴邪仰望他的时候，因为手电光渐渐变暗，吴邪看不清他的脸，但听他的语气如此决然，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
可吴邪也不确定，吴邪现在动一下，他会不会让吴邪身首异处。

“小哥，你确定让我离开？”

他没有说话，他好像在做着极大的忍耐，整个人紧绷着身体，就像在和什么力量抗争。

吴邪一下子明白了他要干什么，吴邪放开黑眼镜，让他躺在了地上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抓他握着刀的手。

可吴邪的速度远不及小哥，突然的刀光一闪，本来在吴邪脖子上的刀，一下调转了刀尖，他手一翻，反手握刀刀尖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。

“不……”吴邪大喊，但已经晚了。

他宁可自己死，也不会伤害吴邪。

为什么吴邪没有早点发现？

吴邪一把抱住了他倒下的身体，看着他，他也看着吴邪，他释然地对吴邪一笑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……

“吴邪，吴邪……”

那个声音很远很远，吴邪隐隐约约中听得不是很真切。

然后吴邪像是被什么从无尽的深渊中捞了起来，慢慢地能听到声音。

这就像是睡的很沉很沉，被人从无尽的梦里唤醒一样。

“小哥！！”

吴邪感觉到有人用手在吴邪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，吴邪才猛地惊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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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睁眼，映入眼帘的是小哥俊朗的脸，和他淡然如水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