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"兄弟……这次……我是真的陷进去了……"
"我一定要让她爱上我。"
云逍看着他那副"不撞南墙不回头,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撞穿"的"舔狗"模样,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唉……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脑子进水,智商下线啊。
他不再理会这个"为情所困"的凌大少爷,也跟着上了那辆足以容纳十数人、内部装饰极其奢华的马车。
不多时,马车便在一座气势恢宏、充满了森严法度的府邸门前,缓缓地停了下来。
那府邸,位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之上,占地极广。
朱红色的大门,高高的围墙,门口那两尊怒目圆睁的巨大石狮子,以及那些站得笔直、气息沉凝的府邸护卫……
无一不在彰显着其主人那尊贵的身份和不容侵犯的威严。
正是当朝刑部尚书,凌二河的府邸。
而就在他们刚刚下车的瞬间,一位身着华贵宫装、云鬓高耸、珠光宝气、看起来雍容华贵的绝美妇人,便带着几名俏丽的侍女,满脸笑容地从府门内迎了出来。
正是凌风的母亲,当朝尚书夫人。
"哎哟我的风儿!你可算是回来了!"凌夫人一见到凌风,便立刻无视了旁边那些"外人",一个箭步冲上前来。
拉着他的手,上上下下、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遍。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凤眸之中,此刻更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与一丝丝的后怕。
"快让娘看看!有没有受伤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看你这小脸儿……都瘦了一圈了!是不是在大狱那个鬼地方吃不好也睡不好啊?那些杀才,你爹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!"
云逍在一旁回想起刑部大佬中凌少貌似吃的好睡得好,哪里会受苦,明明是去体验生活了。
"娘今天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'十年老山参清炖乌鸡汤'!还加了好多好多名贵的药材!等会儿你可得多喝几碗!好好地补一补!把这些天受的苦都给补回来!"
凌风被他娘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如此"亲切"地"嘘寒问暖",面不改色,语气如常道:“娘,都怪我爹,虎毒尚且不食子,他竟然亲自把我送去大狱,要不您和他离了吧!”
凌母眼睛一瞪:“不许这么说,你爹也是为了你好,再说了你别老往那平康里一条街跑!”
凌风看了看后方的冷月,继续道:“以后我就不去了,倒是我爹,我可碰见过好几次!”
空气瞬间冷了几个度,凌母笑容不变,缓慢道:“老不修的,今晚就跟他算账!”
云逍看着眼前这充满了"戏剧性"和"反差萌"的一幕,感觉自己那因为即将要面对"鸿门宴"而紧绷的神经,也瞬间放松了不少。
"好家伙,这画风不对啊!说好的'龙潭虎穴,步步惊心',怎么一进门就变成了'大型家庭伦理轻喜剧之慈母多败儿'的拍摄现场了?"
他心中疯狂吐槽,"这位凌夫人也太热情了吧!简直就是'儿子控'的终极形态啊!凌少,你确定这是你亲妈,不是你爹给你找的后妈,想用'母爱的光辉'来淹死你,好让你不再出去惹是生非,败坏家风?"
就在这时,凌母也终于注意到了云逍、琉璃,以及冷月这三位"客人"。
她先是极其热情地拉着云逍的手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遍。
口中不停地夸赞道:"哎哟!这位就是云逍吧?长得可真俊俏!比我们家风儿……嗯,也差不了多少嘛!"
"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!不仅破案神速,还是个少年天才!不然我们家风儿还不知道要在刑部大牢里待多久呢!"
云逍被她夸得是老脸一红,只能尴尬地笑着,连连摆手道:"夫人谬赞了,谬赞了,都是魏大人的功劳,晚辈不敢居功。"
凌母面带欣赏道:“我家风儿每次回来就知道拿东西跑,偶尔有机会说话,也多次提起你了,说你很有天资!”
凌母的热情让云逍招架不住。
然后,凌母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、只是用一种极其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的冷月。眼中不仅没有任何的鄙夷或不屑,反而充满了好奇与一丝丝的"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欢喜"(虽然性别反了,但意思差不多)的欣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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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位想必就是冷月姑娘吧?哎哟!长得可真水灵!就是太瘦了点!姑娘家家的,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,多不容易啊!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,就尽管来找伯母!伯母给你撑腰!"
她一边说着,一边极其自然地就拉起了冷月的手。那热情劲儿,把一向冷若冰霜、生人勿近的冷月都给搞得是手足无措,脸上罕见地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。
最后,她的目光,落在了那个正躲在云逍身后、手里还拿着半串糖葫芦、正用一种充满了"警惕"和"好奇"的眼神打量着她的钟琉璃身上。
"哎哟!这不是琉璃小姐吗?都长这么大了!越来越漂亮了!还记得凌伯母吗?小时候你还来我们家玩过呢!"
她显然是早就认识琉璃的。毕竟,琉璃的爷爷,可是当年的大胤宰相,与凌二河同朝为官,两家有些交情,也实属正常。
"凌风这个臭小子!在诡案组没惹你生气吧?他要是敢欺负你,你就告诉伯母!伯母帮你揍他!"
琉璃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的"漂亮阿姨",又看了看她手中那串还在滴着糖浆的冰糖葫芦。歪着脑袋,想了想,然后极其认真地回答道:
"凌伯母好……凌风哥哥他没欺负我……他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……"
她这番"童言无忌"的话语,瞬间就将凌母给逗得是花枝乱颤,笑得合不拢嘴。
而就在这片充满了"鸡飞狗跳"和"欢声笑语")的混乱之中,一个充满了"威严"的沉稳声音,突兀地从府门之内响了起来。
"胡闹!成何体统!还不快请客人们进府?"
正是当朝刑部尚书,凌二河。
他从府门内缓缓走出,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"铁面无私,六亲不认"的表情。但看向自己夫人和儿子的眼神中,却分明带着几分无奈与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宠溺。
穿过数重庭院,众人终于来到了凌府的宴会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