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奾回头看一眼,后面空空如也,别说父亲身影了,连个丫鬟小厮都没有。
马车里,宋奾与她说着新屋子,“我当初让龙泰只买一进的院子,没想龙泰用一进的银子买了两进的,这下好了,咱们也住得舒坦些。”
“龙泰是何人?”尤四娘疑惑。
宋奾简单解释了一番经过,尤四娘听完敲了敲她的头,“好啊你,那么早就做了准备,还一直瞒着我。”
“这不是怕您担心嘛,何况那时候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离开,告诉您也没用。”
尤四娘若有所思,自嘲般笑开:“活了半生,没想到还能有这一遭。”
往后过的就再也不是那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了。
“娘,您别担心,我们能养活自己的。”
尤四娘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,原先那些想法已消失不见,“娘相信你。”
等将尤四娘俩人安置好,宋奾打算与挽翠出趟门,将缺的必需物品买齐。
她身边没了随时可以用的下人,龙邦与龙泰又毕竟是三大五粗的男人,有些小东西还是得她亲自出门买。
“挽翠,我记着我原先是有几条面纱的,你可有带出来?”
“带了的,都在箱底呢。”
“找出来吧。”
这会儿关于将军府与肃清侯府散亲一事怕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,老百姓们有些不识得她,但总归在盛京待了二十年,总会有人见过自己。
她堵不住别人的嘴,只能遮自己的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