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他叹了口气:“守夜的活儿都被你揽了去,这银子我拿着都不踏实……难道你是朝廷之人?”
何长暄没解释。
第四日的时候,许是被人召回,许是察觉入京无望,齐国人终于悄无声息地离去。
何长暄付了银子,终于放下一桩心事,很快便回了公主府。
没想到公主府中静悄悄的,也少了荀欢的欢声笑语。
他步伐微顿,问守门的侍卫出了什么事。
侍卫回答的极为简单:“公主病了。”
好好的怎么生病了?何长暄一怔,疾步往清酒院走去。
清酒院中药味不重,他心下一松,面色如常地推开门。
闺房中并没有侍女伺候,他随意打量一眼便关上了门,疾步往床榻走去。
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昏睡,面色略显苍白,除此之外并无异样。
他试探着摸了摸她的额头,只比平常热一些。
瞧着像是中暑。
何长暄一愣,这才四月,她到底去哪儿玩了?
不过知道她没什么大事,他终于真正放松下来,坐在床沿等她醒来。
荀欢是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熏醒的,她蹙眉,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,没想到却看见了闭目养神的常鹤。
她疑惑地想,这是做梦么?
荀欢稍微一动,何长暄便察觉了,他望过来,声音低哑:“你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