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从到公主府之后,她再不敢饮酒。因为琅音长公主总是会不定时的把她寻去,有时叫她跳舞,有时便只是看她跪在一旁,沉默地打量。
到了陵阳,她自然也不会在段云舟面前显出本性。
段云舟只需要一个听话安分的婢女,或是一个纾解欲.望,还能逗他欢喜的妾室。
宁泗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少女眼波带愁最是动人,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她的情绪所感染,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让她不高兴,忙道:“姑娘……是在下说了什么还是……”
阿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笑道:“宁公子何须这般小心翼翼?”
她给自己再度斟满,将酒杯往前倾。
宁泗一愣,忙和她碰杯,两人又客套地寒暄了几句,宁泗才终于问:“姑娘今日怎么就一个人?”
阿瑶半真半假地答:“主子不需要我伺候,便出来躲懒。”
宁泗应当是派人查过她,知道她的主子便是新晋的那位安平侯,却不知道她和安平侯的实际关系。
他还以为阿瑶真是段云舟的婢女,想到近日陵阳城流传的消息,也没再说别的什么,只道:“相逢即是有缘,阿瑶姑娘既然不用当差,我们便再喝一些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那边等着的护卫,说:“姑娘放心,宁某定会叫人给你安全送回侯府的。”
阿瑶本来就是出来喝酒的,一个人借酒消愁难免无趣,两个人饮酒作乐才叫快活。
她摸了摸荷包,想再买些酒,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银子。
小二在桌旁候着,她干脆直接把手腕上的玉镯子褪下来:“我要两壶琥珀琉璃。”
宁泗却拦住她,说:“这么好的玉镯,哪能随便给人?”
说着,他自己掏出一锭碎银扔给小二:“找这位姑娘吩咐的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