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立时拉住他,问道:“怎么了!那边是怎么了?”
那家丁已经跑得气喘吁吁,囫囵道:“说,说不清……仿佛是我们公子从前的女人,来,来讨债了……”
他说的不清不楚,那人想拉着他问清楚,他却已经摆摆手往县衙的方向跑了。
这时,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段宅起了火,有人急着想过去看热闹,有人急着想帮忙报官。
无论是真君子还是假仁义,这会儿都要来插上一脚。
众人闹闹哄哄,不知道谁在人群里又问了一句:“到底是怎么起的火啊?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说是段公子,呸,段公爷遭仇家陷害了!”
“谁家陷害烧房子?分明是得罪了哪家小姐,来讨债了……”
“不是不是!说是负了好人家的小姐,人家自焚明志的!”
“诶呦呦!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,长得人模人样,原来有这么多女人啊……”
……
到底也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了,可这留言就像是滚雪球一样,越滚越大,越传越离谱。
段府的火早就灭了,可人们心中对段云舟的印象,却是怎么都灭不了的。
主街议论纷纷,或许过不了多久,这话就会传遍整个陵阳,传到江州、津州或是京城。
阿瑶唇角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笑,终于缓缓放下了车帘。
乔越在车外守着,正好看清她唇边的笑。他神色复杂道:“殿下,你做的太明显了。”
阿瑶自然知道。
毕竟,段云舟只负过她这一个女人,净棠轩也只住过她一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