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睁开眼时,他的神色又恢复了那副淡淡的模样。
可禹回却能看出来,他眼底藏着的是多浓重的不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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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瑶近些日子简直是被段云舟扰得不厌其烦。
他几乎是一天三次派人来往公主府送东西。
有时是珍珠首饰,有时是胭脂水粉,有时候还会送几匹名贵的布料。
阿瑶从没有收下过,甚至一连几次去传话说以后不必再来,两人的缘分早已尽了,更何况她什么都不需要。
阿瑶自觉自己的语气已经十分生硬,可没想到段云舟竟然如此锲而不舍。
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这么有毅力、这么撞了几次南墙也不回头的人呢?
今日水仙又抱进来一大箱子的丝绸和月影纱,都是夏日做裙子的好料子。
阿瑶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问道:“怎么今日又拿进来了?”
水仙愣了一下,道:“这是卫公子送来的。”
大约是这几日被段云舟搅得兴致全无,即便是卫诚安送来的阿瑶也完全没有兴趣。
她揉了揉胀痛地太阳穴,摆了摆手说:“扔到仓库里去吧。”
眼看着下个月就要和卫诚安定亲,实际上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。
两人平时都是通过秦衡传话,有时会互相送些礼物当做信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