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喜等人走得没影了,这才贴到他身上去,道:外头吱吱渣渣的吵死了,想睡个午觉都不成。厂督,你身上好凉快呀。
六月的天儿是真热,人在屋内坐着不动也流汗,回廊倒是徐徐有凉风拂过,也在日光阴影下面,想躺在廊下小憩一会,可耳边蝉声鼓噪,吵得人脑袋炸开了花。
他弯唇笑了笑,没想到身子冷还能有这个好处,姑娘怕是一整个夏天都离不了他。
她抬眸瞧他,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:您要去扶风苑?
梁寒一笑,纠正她:不是我,是我们。
她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亮,什么时候?
看她满眼期待的样子,他故作好生思忖了一番,良久才道:现在去收拾东西,今晚出发。
想来是期待已久了,见喜一听整个人在他怀里乱蹦。
先前早就想去了,可是他后背的伤还没好全,不仅路上折腾,说不准还被有心人瞧见,说伤得太轻,才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床,可见掌刑之人注水云云。
而如今正是个恰恰好的时机。
她垫脚在他下颌亲了一下,那我去收拾啦?
他嗯了声,看着她屁颠屁颠地回了屋,笑意漫至嘴角。
他人不在皇城,一来带她去京郊避暑,除了身边的亲信,没有人知道那处别苑,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;二来消失一阵也能掩人耳目,方便私下查一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