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天的白雾伴着皮肉烧焦的滋滋声撞进脑壳,肺子里霎时呼不出气,喉咙里冲出如同野兽般撕裂的低吼。
伴随这声嘶哑的长鸣,一旁三人也猛地清醒过来,惊惧和愤怒霎时间填满了眼眸。
梁寒将烙铁从他右眼拿开,漫不经心地将东西扔回火堆里。
略一皱眉,颇为惋惜道:效命这种事情,最忌讳剃头挑子一头热,你们在这儿生不如死,辛辛苦苦隐瞒的人却在外面花天酒地,你以为他会来救你们?殊不知一家老小,老婆孩子都被人掳去了,咱家去的时候,家里早就没了人影。
那几人明显变了脸色,眼珠子瞪得浑圆,死死地盯着他。
不信?凭咱家的本事,你以为找不到你们家住何方,家中几口人?若不是被人抢先一步,这会又怎会与你们在此空耗?抓几个孩子过来,就在你们面前,一个剥皮剔骨,一个拔了指甲十指齐根断,一个去了子孙根,咱家不信你们不说。可眼下,只能用这种笨法子了。
说到此处轻叹一声,外面忽然来人进来禀告,督主,找到了!那几个妇人孩子都被关在沧州北面的城隍庙,已经派人押过来了。
话音刚落,那伙人更加惊惶,蓬乱污糟的头发下个个脸色青白,与身上猩红外翻的皮肉形成鲜明的对照,余下的残躯攥紧了粗重生锈的铁链,发出宛若地狱困兽般的声响。
梁寒用指尖摩挲着面前那烫成一面焦肉的眼睛,凉声一笑,听到了么,闹成这样何必呢。你们就算断了气,咱家审问他们也是一样的,实在撬不开嘴,咱家也不耗这个功夫,直接送你们一家老小去地底下团聚。
炭炉中另一只烙铁也被烧得通红,梁寒拿起来略略吹了吹,唇角堆出几分笑意:若是说出来,你还有一只眼睛可以见见儿子,否则,就别怪咱家无情了。
说罢正要将手里的烙铁往另一只眼睛按下去,那人登时将锁链撑得哗哗作响,不不要我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