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她来威胁他,果真是个好主意,那就同归于尽好了!
他闭紧双眼,饮泣吞声。
心口像是浇了火油般往四肢百骸蔓延,所到之处噬肉销骨,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。
妃梧!妃梧!
督主!督主!
外面人喊了半天,梁寒才听到声音,赶忙大跨步地迈进后院。
妃梧脖子受了伤,整个上半身全是血,躺在地面上奄奄一息,想要出声,喉咙只能发出低哑的呃呃声,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。
二档头扶住她,眼泪都要滴下来,你想说什么?写在我手上!
妃梧手抖得厉害,指尖有鲜红的血渍,颤巍巍在他掌心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字来。
梁寒咬着牙,凤眸盯紧,脑海中昏昏沉沉,连带着眼前也一片模糊,一时竟无法辨认字迹。
倒是二档头定睛一瞧,激动地喊道:胡字,是胡字吗?
妃梧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胡字胡字代表着什么,她究竟想表达什么?
梁寒这时候头脑不清醒,在地面来回走动,思索不出她话中何意,是二档头脑子一激灵:是不是胡党?绑走夫人的那伙人和胡党余孽有关?
妃梧低低呃了一声,二档头领会了意思,抬眸对梁寒道:恐怕魏国公一直都与胡党有所勾结,暗中支持胡党打压东厂,胡党痛恨您,如今又死得没剩下几人,与他们合作正是冲着您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