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在顾渊头顶几处穴位扎针,一边对贤妃道:娘娘先将顾大人扶到塌上吧,民女过一会替顾大人瞧伤。
贤妃正要应下,顾渊闻言却怒嗔:让他滚回自己的屋子闭门思过去!
贤妃无奈,只好差人将顾延之搀回去等着,可又不能惊动老祖母,几个长随在廊下做贼似的拖人,简直狼狈不堪。
桑榆瞧这情形,心觉自己怕是要在顾府住下了。
顾渊闭目思索半晌,又倏忽问桑榆道:那位梁掌印的伤可是姑娘看的,不知可有大碍?
桑榆愣了一下,她不知道梁寒在打什么哑谜,不过他的伤的确是经她的手料理的,心里琢磨了下,便如实道:虽未伤及筋脉,但伤口极深,刀刃再偏半分的话,那条胳膊就算是废了。
顾渊眉头皱紧,面色白了几分,这般严重?
桑榆抿了抿唇,颔首道:的确凶险万分,除开生死一线的重伤重残,这样的伤口也算少见的,不过听闻这几日掌印出了门,也没再传我过去,不晓得眼下伤情如何。
顾渊沉默片刻,长叹了口气,手指敲打着桌面,盯着茶盏的边沿若有所思。
顾延之被打得浑身是伤,对老夫人那边只称是不小心摔伤的。
老夫人正和见喜说话,听到后院传来消息,忙拉着见喜一道来顾延之屋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