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朱对上沈云亭阴冷的眼神,激起一阵战栗,她猛地回想起上回落水之后,沈云亭警告过她:“若你再敢动她一分一毫,我要你百倍奉还。”
他是个疯子,什么都做得出来,根本不会念着和她爹的师生之情。
骨裂的滋味银朱忘不了,迫于威势,她结巴地改口:“我、我兴许看错了。”
“她的病要紧吗?”李询只关心嘉禾的病,若不是上回在他的画舫误食了蟹膏,也不会一直身子不适。
沈云亭道:“殿下放心,应该无大碍。”
李询松了口气。
沈云亭忽掩着唇咳嗽了几声。
李询忙让侍从去扶他:“你怎么样?”
“劳殿下费心了,衣衫都湿透了,又吹了一晚上凉风,许是稍有些着凉。”沈云亭将话头引到自己湿掉的衣衫上。
李询仁厚,下句话必会说。
“我让侍从送你回屋换身衣衫。”李询道,“你这副样子若是被姑姑看见,必会心疼许久。”
一切尽在计算之中。
“谢殿下。”沈云亭道,“我这副样子也不便见长公主,劳烦殿下赶紧替我向长公主知会一声,免得她担心。”
李询应了声“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