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这是沈父教过她的道理。

她就像那怀有璧玉的匹夫,小心翼翼的遮掩着这个秘密,不敢叫旁人知晓。

府衙的正堂里,几个有名望的大夫经过数个时辰的对照病例,翻阅古籍,几乎已经确定了,这就是瘟疫。

“瘟疫……”

哪怕早有准备,江齐言心里也不由咯噔一声。

他面色凝重,当机立断,写了公文上报朝廷,又派人将医馆全面封锁,尽量遏制瘟疫蔓延。

最后,他看着底下等候听令的衙役,闭着眼,艰难出声。

“封城!”

瘟疫一旦蔓延开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

为保旁的城池不被牵连,南江必须封城。可这也意味着,如若研究不出救治的法子,南江就是下一个陵川。

“大人……”

县丞还想说什么,被江齐言抬手拦下,“不必多说,此事我心意已决。”

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找出救治的法子。

他想起西厢关着的那几个人,转头问大夫,“既是瘟疫,如何那两个人日夜守着病患,却并未传染上?”

“这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有大夫回他的话,“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传染上疫病,总有一些人,他们体质特殊,不易感染。只是这样的人极少,万里无一。”

万里无一,他厢房里就偏偏关了两个。

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呢?

江齐言敛下深眸,在心里暗暗揣摩。

衙门里行色匆匆,连带着西厢这边也气氛凝滞沉重。

沈清棠伏门细听外面的动静,心里已然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