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点半。
陈昭按住钟绍齐,专心致志地给人做着造型。
把金丝眼镜取下,换成纯黑的隐形镜片,在她手里剪刀的几顿咔嚓下,被随手扒拉到前额的黑发摇身一变,成了平白让他气质显得年轻五六岁的碎刘海。
陈昭嘴里咬着剪子柄,跨坐在他右腿上,两手按住他脸左右观摩一圈,刚要开口,嘴里的剪刀便被钟绍齐轻轻取走。
脸被她捏得有点变形的钟少,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有多么可口动人,简直是一夜梦回十年前,白白嫩嫩招人疼。
他微微蹙眉,别咬这,多危险。
刚要侧过头去,顺手把剪刀放上沙发一旁的小茶几,脸又被陈昭掰回了原位。
女魔头哭红的眼睛还没恢复,花痴中看呆的笑容,倒是十年如一日的无师自通。
这样,再戴个口罩,肯定认不出你,她说着,手心揉揉钟绍齐白白净净的脸颊,嘴里又咕哝了一句,就是看起来像跟我姐弟恋
纯情小奶狗与久经沙场的职场御姐,一朝秘恋,爱海
?!
咳咳咳!
陈昭猛地晃了晃头。
钟绍齐放下剪刀,转而伸手,捏了捏她鼻尖,随即不着痕迹地托着人腰肢,把她往后挪了半寸,避开她膝盖靠近的某个位置。
他脸上悄无声息地飘上半点绯红颜色,嘴上倒是依旧不露半点风声,话音平静温和:只是在纽约呆一星期,处理一点事情,那边结束之前,我会尽量避免和宋家人的交集别太担心。